作者:王雪
对丈夫的婚外恋我已无能为力了,如果不能容忍就只能离婚,但我不想离婚,我知道我是一个不能一个人生活的女人,离婚后我还得找。我对男人没有一点信心,我不相信会有专心致志爱一个女人的男人,这可能是男人的遗传基因所决定的,特别是他们家就有这种传统。当然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自我安慰,本想借此平息自己时时升级的怒火,但想到这里更使我怒火中烧。作为一个女人我十分的悲哀,我不仅受着丈夫婚外恋的伤害,我还曾经受到过他父亲的性骚扰。
那是十多年前,婆婆重病打来加急电报,我和丈夫急忙赶往老家。婆婆奇迹般好了起来,但丈夫的假期已结束,必须回上海。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主动让丈夫带正在吃奶的孩子回去交给我姐姐带,自己留下来照顾婆婆。
我的公公异常兴奋,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老伴还在生病之中。做家务时,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开始让我感到不对劲的是,他的目光总是在我胸上停留很长时间,这使我开始警惕起来。我尽量躲着他。有一次婆婆睡着了,我们都没什么事可做,公公来到了我的房间,我尊敬地让了坐位,但很不自然。公公在拉了半天家常后,说到婆婆得了七八年的病,自己一个人怎样地操劳家务,我听着不由自主地从内心同情起公公的处境。那天公公给我讲了许多他们家的事情,和我丈夫小时候有趣的故事,讲到了原来家境特别的困难,又是黑五类,怎样受村里人的欺压,我们谈了很长时间。从那天起我对公公好像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不太回避他了。
那是一个十分炎热的夏天,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的确良短袖衫。有天我想起了孩子,当我发现公公的眼神后下意识地低下头时,我看到我的乳汁已浸透了衣服,因为我一想到孩子乳汁就不停地往下流。我立刻站了起来,回到我的房间将门关紧,不料换衣服时公公突然闯进来,我本能地用双手挡住胸部:“你,你要干什么!”我恼羞成怒,说不清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那时的感受是终生都不会忘记的。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给我递过一条毛巾,我木偶一样将毛巾接过来,接着又如梦初醒般将毛巾狠狠地摔到地上。
我得走了!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将正在吃奶的孩子托给姐姐,自己时时牵肠挂肚地忍受着分离之苦,日夜为生病的婆婆煎药喂饭,换来的竟是公公对我的猥亵和侵犯!我跑到邮局,我要给丈夫打电话,我要回上海!不料却吃了闭门羹,我已经气得不知道邮局6点就下班了。无奈只得回到婆家。农村的房门没有插销,当晚我将一张烂桌子顶住门,和衣躺下,一夜没合眼。到天亮时我听到低低的敲门声,我一阵紧张。只听到屋外公公在出出进进,听到他唿唤着婆婆的小名,又听到村里的土医生来了,我感到婆婆大概不好,赶紧出来。这时家里已围了一大堆的人,婆婆奄奄一息,公公正从柜子里取出婆婆的寿衣。没多长时间,婆婆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看到公公在婆婆的身边哭到突然休克时,我对男人的疑惑更加重了。
没有婆婆的日子,公公很快地变老了,丈夫一再说要接公公来,说公公一个人孤孤单单,现在日子好了,老人也活不了几年了。我有难言之隐,丈夫看到我的犹豫,还以为我怕增加负担,就和我急。我也想,公公已经老了,现在也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胡作非为”,再说他确实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就这样,公公来了。公公在我们家过得很郁闷,整日不出他那间小屋子,我也感到人老了就是可怜。丈夫上班孩子上学,家里就留下我和公公,我们暂且相安无事。我后来想,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东西真是一个魔鬼。不知是不是不由自主。
有一天,公公手柱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哆嗦着嘴唇说:“杨柳,你别生气,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想和你过性生活,你能不能给我一次?不能你也不要生气,我不会强求的。我活不了几天了,你就让我高兴一次吧,我求求你!”我这时想到了书上的一句话:老人的爱是羞的!我十分反感,但我这次很客气地对他说:“性不是可怜谁就能给谁的,性是一种爱,你不要忘记我是你儿子的媳妇,你是你儿子的父亲。”后来公公执意要回老家,说是怕死后火葬,丈夫怎么劝也不行。
有时我也理解丈夫的婚外恋,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他的父亲那么老了还不安分,他没有工作没有交往,他的目标只能是我,而我的丈夫有那么多的女人追求和讨好他,他能在我已不年轻时对别的女人不动声色吗?女人,怎么才能活着不痛苦呢?
有资料表明,在爱与性的关系上存在着性别的差异——女性相信爱应当成为性的理由的程度超过男性,这种差异的形成可能有多种原因。因此,女性会遵守单一性伴的规则,显得更重感情,而男性则较少受到单一性伴规则的约束,从而显得更加为性而性,而不是为情而性。有人甚至为男女这种双重标准找到所谓解剖学依据:精子有多个,卵子只有一个,因此男性就有找寻多个性伴的冲动,而女性只会守着一个对象。
尽管许多人对老人的性熟视无睹,但我们无法否认:虽然60岁以上老年人的性功能有了明显的退化,但他们性欲的下降速度却很慢,而且相当多人的性心理欲望和兴趣仍然很强。这就产生了身与心的矛盾。要想解决好这个问题,家属及亲人应给予关怀与帮助,而老年人自身也必须做出一些心理和行为的调整。本来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
给他几百元,让他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