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割据西北,同武安和亚素两国大军交战以来,尤那亚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本想很快解决掉外部因素之后,集中全力解决同叶天龙之间的问题,然而谁知一和这两国交手,现在大家都身陷其中,谁也无法单方面从中全身而退。
在看到叶天龙接连击败帕里大军和牵制住云阳神族,以及如今和入侵南疆地区的楚越大军形成对峙局面之后,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好似都是这个男人越来越像法斯特合法的皇
帝,民众似乎也渐趋认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他这个堂堂正正的法斯特三太子殿下了!
想起这些,他甚至都产生了同武安、亚素合作的想法。然而,一来,权衡利弊,自己一旦那样做,无异于将自己置于全体法斯特民众的对立面,不利于自己的声誉。二来,在神族抛开自己转而加入敌对一方阵营之后,对方也不可能再同自己合作,即使勉强达成某种和解,本质上也是对手利用自己多一些,而自己想要利用他们,简直是自欺欺人!
因此,每每想到自己在这里消耗,他就心生烦躁和不安。
这日,尤那亚同海鹰扬及帐下众将士议事完毕,已是掌灯时分。心有不快的他回到寝院,连晚膳也没心思吃示,他唤来那两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发泄心中的积郁!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公孙大娘,她在尤那亚的眼中纯粹就是一个排遣泄愤的工具。如果说同为奴隶的辛蒂有时也是被发泄的对象,那么对于公孙大娘来说,她更多时侯却是尤那亚的帮凶——配合尤那亚折磨自己的帮凶!
没有任何温柔的抚摸,更不可能有片刻的温存,卧榻之上,尤那亚好似一头发情的雄性猛兽,野蛮地撕掉公孙大娘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操动胯下阳物直捣黄龙。任凭那身下女人在干涩疼痛当中嘶嚎,他只管耸动腰身,并不住击打女人俏嫩的肌肤!
一旁的辛蒂也是自动褪光了衣物,紧贴着尤那亚轻抚厮磨,伺侯得男人好不舒坦。男人搓捏着身下女人的爆乳,极尽言语之能事,侮辱挑弄女人伤心之事,似乎如此这般他能够从中享受到不一样的快感一般。总之,直弄得公孙大娘身心俱碎,凋零不已。
将一股白浊之物射进公孙大娘檀口之后,尤那亚仰身躺下,命令辛蒂接着用口侍弄。而公孙大娘却不敢有丝毫的休息,翻身为男人按摩起来,不时还要用小香舌挑弄他的乳头,以尽快激发起他新一轮的欲火!
辛蒂俯身男人腰间,先是舐尽阳物之上的白浊,然后由下至上伸长了香舌舔挑,不时还发出吸熘的声响,淫靡至极!
男人乌龙之上,渐渐又是青筋爆绽,如若擎天巨柱一般傲然胯间。辛蒂一边使唇咂唆龙头,一边腾出一只手在其根部轻轻套弄,如此整个身子都随着手口之间的动作上下起伏,偶尔发出一两响用力吸咂脱口而产生的砰砰之声,令人不难想像肉肉相碰所流露出来的爆弹劲力,好不淫荡。
男人再度兴起,一把拉过抚弄自己的公孙大娘,令其仰面躺倒,自己则将刚刚被辛蒂套弄勃起的阳物插进其嘴,同时又使辛蒂马爬公孙大娘胯间,面朝自己,一边拿口再度吻弄自己,一边令其用手插弄公孙大娘私处,自己则挺动腰身毫不怜惜地压插其口,三人便如同一头连体四不像,在榻上奢淫无度。
哼吟之声不觉从二女嘴鼻之间发出,一时间充斥整个卧室。如此几次三番,男人可谓梅开几度,直弄得二女玉体横陈、鬓钗凌乱、花容憔悴!
时间如水一般静静流淌,不觉已是时过三更.,刚刚一番战罢的男人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丝凉意,精明的他立刻察觉不妙,刚想唤人却发觉整个屋内都被一股阴冷的强大气机笼罩,根本不可能与外界联络了。
惊骇之下的男人立即翻身下榻,想一探究竟,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屋子里突然多了几个身着黑袍的陌生古怪男人。
“什么人?”尤那亚冷喝一声,倒是显得十分镇静。
“殿下……”榻上二女发觉不妙,刚刚唤出一声,就被其中两名黑衣人如光一闪般跃至榻上,将她们制住了。
尤那亚心中暗暗惊叹,单凭如此身法,自己帐下就很少有其对手,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到底有何意图,不过看此情景,恐怕是友的可能性不大!
“来者何人,不妨直面相对!”尤那亚干脆坐了下来,平静道。
“阁下可是尤那亚殿下?”一位声音冷峻的黑袍男人上前一步,慢慢地掀起黑袍头罩部分,露出满脸横肉的容貌。
“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唿?”尤那亚摆出一副傲然的姿态,太子殿下的架子可是一点都未打折扣。
“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血翼族魔人,我叫坤离,是他们的头儿。你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自己了断呢,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满脸横肉的坤离说得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加了重音,他这副峻酷的模样,可比尤那亚强烈多了。
听闻此言,尤那亚心中首先一震,魔族何时重返大陆了,此番前来寻衅,自己真可谓凶多吉少。
他比绝大部分人都清楚魔族的事情,也十分了解他们的实力,只是不知他们突然返回大陆要取自己性命是何道理,这一点他甚是想不通!
“我想知道原因。”尤那亚内心翻腾,然而表面上依旧泰然自若。
“哼哼!”坤离冷笑一声,傲慢道:“真是啰嗦,我们魔族想让他死的人哪里有那么多原因,不过你非要一个,我倒可以找一个原因,那就是目前你是同亚素军队作战的主帅,这个原因你满意了吧!”
“我能想像到你们同兽人的关系,能告诉我你们此番返回大陆的目的和规模吗?”尤那亚长出一口气,不顾魔族的反感,继续问道。
“你还有完没完,害怕自行了断,我们来帮忙!”一旁另一个魔人似乎失去了耐性,骂道。
坤离满脸的横肉抽搐了一下,一抬手示意属下无须多言,踱着方步在尤那亚面前左右走动了一阵,突然失笑一声道:“尤那亚阁下,你是个十分聪明的人,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你能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吗?”
“你说吧,我不会再问问题了。”尤那亚也冷冷地一笑,俊俏的脸上晰时挤出几道皱纹。
“那好,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阁下,我们重返大陆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重整旗鼓,将大陆重新统治在我们的手里。至于说此番我们重返大陆的规模,你大可以放心,随着源源不断聚集而来的魔族,收拾掉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类以及自以为是不思进取的神族,那是没有丝毫问题的。现在,你的问题我回答完毕,请你告诉我,你打算采取怎样的死法?”坤离一双红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尤那亚,就好似催命鬼一般狰狞可怕。
“好啊,我告诉你们我的选择。”尤那亚突然涌上一副笑意,慢悠悠地说道。
魔族诸人以及坤离均是一愣,待到他们从这副俊美的笑容当中读出真意之际,尤那亚已经催动真气,一伸手不知折扇从何飞来,顺势一带,一道有形可辨的真气便横扫而来,极速带动的空气也不禁发出嗡嗡的响声,房间内的空间也好似抖动了一下。
“好小子,有些手段!”坤离沉喝一声,迅疾闪躲,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道气机攻击。
其实,就在同魔人谈话的过程中,尤那亚已经暗暗催动真气来抗衡笼罩在整个屋子内的强劲气机了。说实在的,魔人的传说他不知听过多少遍,对他们武技的了解也比其他人要多,然而当他催动自身真气与那股阴冷的魔族气机相抗衡的时侯,他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气机力场。果然要比当前在大陆游荡的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神族高深许多,也难对付许多,若不是跟他们费这么长时间的话,他们如若真的动手,自己定然是没命了!
好在在最后一个问题之际,他终于冲破了魔族气机,暗暗提足真气准备一搏。他尤那亚是何许人也,怎可能束手待毙,即使明知不敌,也绝不是嘴上认输的主儿。不竭尽全力拼一把,就算死了,也会觉得很丢人的!
躲过尤那亚突兀的一击,坤离退到制住公孙大娘与辛蒂的卧榻旁,一挥手示意属下向尤那亚发动进攻。从他冒着熊熊火焰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们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即便是不择手段,只要是为达目标,他们也不会产生丝毫犹豫!
三名黑袍魔人一掀黑袍,亮出古怪造型的刀刃攻向尤那亚。凌厉的锋刃啸叫着划破虚空,呈三角形致命方位分别指向尤那亚的额、心、阴三处,锋芒未到,强烈的劲风已是尽显先机。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杀招!
尤那亚哪敢大意,嘴上虽挂上一丝微笑,然而无论身形、心神皆为极度紧张。望着三方而至的锋刃,他一个平转闪身掠过墙壁,一切只在电闪之间完成,待到定睛看清,他手里已经握紧了一柄黝黑长剑,其上闪耀着地狱般的森森冷光,真气未动,其气势已呈骇人之势,好一把上古神器,看来颇不简单。
一记攻击就此扑空,如若常人理应定立原地调整姿态重新发起攻击,然而魔人似乎在这一刻身体呈气态一般极速转弯,脚尖只是轻点地面便横飞而射,目标直指刚刚落定的尤那亚,迅猛之势更比前番强悍几分,彻底颠覆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传统理念。
面对如此凌厉攻势,尤那亚丝毫不敢怠慢,举剑一挥,横着挡开三道锋刃。兵刃碰触的一刹那,只听得铮铮作响,锋刃之间火光四溅,巨大的劲力破空而散,周遭物件一应翻飞,顿时散落一地。
公孙大娘与辛蒂虽被两名黑袍魔人用气机制住,然而她们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尽数看在眼里。很显然,她们此时的心情是极为矛盾的。
一方面她们想到或许这些魔人如若将尤那亚击败或者击杀,那么她们便再也不会受那种形神俱碎的痛苦。对于这一点,她们是急切希望尤那亚被尽快击败或者击杀的。可是另一方面,她们又担心,万一这群魔人也像尤那亚一样,对她们产生其他想法,那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倘使真的又是那种遭遇的话,她们心想,还不如就这样跟着尤那亚呢,好歹与尤那亚相处这些时日,对于许多方面都有所了解,又何必让另一伙人继续蹂躏她们呢!
大概是看到她们目光中的游离神色,坤离一挥手示意那两名制住她们的属下用被子将她们的身子盖起来,毕竟在此关键时刻,老是不经意间瞥见两位别致身姿的女人全身赤裸横陈榻上,可能也会给他们心灵上造成许多不便吧!
那两名属下一双红褐色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的邪念,他们就似对这两名美女娇躯完全不感兴趣,甩过一条薄被盖在二人身上,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松对她们的禁制!
尽管内心有些矛盾,但是她们仍然在某种程度上感谢这群魔人。正是因为被他们制住,所以她们不用考虑出手相助尤那亚的问题。假如尤那亚此番侥幸得以逃脱,日后她们也有藉口搪塞今时之举。
而话说尤那亚连番对敌,面对魔人凶悍凌厉的攻势,他就好似在面对一座大山,虽然尽力施展所学,然而却始终只能够达到招架之功,全然没有反守为攻的机会。他知道今日遇到了真正的高手,现在面对三个魔人已是此种情景,倘若那两名制住公孙大娘和辛蒂的魔人以及那名头领再加入进来,自己真的难以招架。为今之计,便只有尽力纠缠拖延,以期院外属下察觉,好通知海鹰扬他们率人前来解救。
然而,他哪里知道,尽管屋内叱喝之声大作,物品翻倒之声不绝,可是在巨大的魔族阴冷气机笼罩之下,外面根本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常。
三名强攻魔人也微微显出惊诧之色,他们是此番坤离特别挑选出来执行此任务的,可以说个个都是来到大陆三十六人当中的高手,想当初在天狼关附近击杀那些神族战士,他们可谓轻轻松松,怎想到眼前这个区区人类竟也能够抵挡三人攻击至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尤那亚也算是罕见的高手了。
而作为他们头领的坤离,则如同在欣赏一场完美的表演般,攫着下巴悠然地看着这一切。
“魔神之怒!”
三人交换一下眼神,突然齐声大喝一声。接着,三把刀刃互相交叠,擎起向天,只见锋刃相交之处逐渐聚集起一股强大的黑色刃芒,兵分两路,一路向上通过刃尖向空中激射而去,一路向下分别传进三人执刃的臂膀,顿时三人本就红褐色的眼睛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瞬时将整个屋子都映上了这层异色,空气中每一个颗粒都似乎正在互相碰撞,愈来愈激烈的氛围让人产生一种彻底崩溃的恐俱之感,异骇无比!
仅仅是面对此种景象,换做常人,早已浑身瘫软不能动弹了。然而毕竟尤那亚也算见多识广,一听魔人喊出那声名号,他便清楚这是魔神启示录三绝之一。尽管内心惊骇不已,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忙再度提起十分真气,准备应付接下来他未曾见识过的一击。
锋芒聚集,待将屋内完全笼罩其下之后,突然光芒大绽,形成一道强劲的光柱朝尤那亚击去!
尤那亚举剑横在胸前,光柱霎时而至,不偏不倚刚好击中剑身诉得一阵金属断裂声传来,光影迷叠之际,只见几块金属残片爆射跌落,细细看来,那分明是尤那亚手中那柄黝黑长剑的残骸。
光影散尽,尤那亚依旧保持着举剑格挡的姿势屹立当场,然而手中长剑已是不知去向。
只是隐隐可见他持握那柄长剑的手臂在微微颤动,手掌边缘正缓缓向地面滴落一滴滴鲜血,虽然不多,但却在这一瞬间的静谧当中显得那般醒目和恐怖!
突然,他咳了一声几邵道即一口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他一个趔趄退后两步,另一只手急忙抚着自己的胸口,看来刚刚的确受到前所未有的一记重创,伤得委实不轻。
“呀……咦……”三名黑袍魔人唿喝一声,欲再度向尤那亚发动攻击。
“慢着!”突然,一直以欣赏姿态看着这一切的头领坤离出声制止,他缓步行至尤那亚同三名魔人之间,望着脸色渐趋苍白的尤那亚道:“我劝你还是快些自行了断吧,以你目前的伤势,我们就是不动手这样看着你,你认为你还能撑下去吗?”
尤那亚急促地喘息着,此刻心中已是彻底崩溃。方才受此一击,只有他心里明白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重。倘若此刻敌人离开,自己属下及时赶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然而照目前情形来看,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诚如坤离所言,就是他们不动手,待在这里看着自己耗不到一刻钟,自己如此伤势也就差不多毙命了。
望着榻上那两名女人,想起自己还未与那个臭狗屎运男人叶天龙来个对决,他心里同时又充满了遗憾和后悔。
倘若今日真的命丧于此的话,他真后悔自己当初的决策:为何要同叶天龙达成和解,为何要将自己背负在法斯特命运的车轮之下,为何如此轻易就选择同外部作战,将自己的强大实力在这个战场上一点点消磨……
想起当初叶天龙调集凤舞军团大半去云阳同神族作战,那时正值叶天龙守军空虚,自己如果抛开所谓的约定进攻帝都艾司尼亚,说不定此刻已经重新登上法斯特皇位,局势便不会是今日今时之状况了。
然而,俗话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任何事情也不可能倒回去重新再来一次。在这个时刻,尤那亚纵然心生再多的遗憾和后悔,事实终归是事实,不可能再更改。一切假设都不过是虚幻泡影,如果说假设起作用的话,恐怕在他的内心当中第一位的已不再是上述事件,而是眼下这群魔人,假设这群魔人未曾……可是他知道一切已无更改的可能!
“你们动手吧,我尤那亚就是死,也绝不会是迫于压力而自裁!”尤那亚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他短暂人生的片段,单是这句话,概括了他人生的格调!
“哼哼,我会成全你的!”坤离冷笑一声,抬脚朝已经无法动弹的尤那亚行去。
一柄短刃散发着地狱邀请的光芒了德扰那亚还有四五步之遥,坤离已经将其举起,寒光闪现,吐出的是慑命的阴冷光焰。
尤那亚是从不会认命的一个人,尽管心知死期已至,然而他还想提气做最后一番抵抗。然而刚一动气,便觉得胸腔间翻江倒海,剧烈的疼痛和着上涌的气血一下子喷了出来,他已无法做出半点动作。
坤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毫不留情斩向已经闭上眼睛的尤那亚……
血光迸现,榻上两女均是尖叫一声。待到坤离将目光投向她们之际,却突然听到屋外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好似已经惊动了尤那亚的属下。
“首领,她们该怎么处理?”制住公孙大娘和辛蒂的其中一位魔人警觉道。
“已经惊动敌人,目标达成,撤吧!”坤离再度看了榻上的二女一眼,向属下传达了这样的命令。
“砰砰”几声,屋宇破碎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一阵瓦砾落下,待到海鹰扬带人冲进屋内,望见的只是魔人破屋而出的一袭黑袍背影。而当众人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主帅尤那亚时,其惊骇程度真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