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脸颊泛起薄红,唿吸急促而浅淡,内心焦躁,急于离开,偏明筱鹤言语真诚,举止谦逊,一副诚心求教的模样,让她不得不稳住心神,勉强坐在紫檀木宽椅上。
明筱鹤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微有光泽,他将那置于案上的竹简缓缓展开,眼眸却直直望着顾轻音。
“这,你——”顾轻音低唿一声,她下意识的避开竹简上赫然出现的露骨场景,一转头,目光正与明筱鹤相对。
浅淡的琉璃眼眸,通透明亮,张扬的神采,带着恣意的光芒,眼角泛着淡粉,似挑非挑,似笑非笑。
她感觉自己的脸很烫,烫得出奇。
她一直清楚,明筱鹤的相貌的确出众,尤其这般与他两两相望,她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明筱鹤看着她,目光就像带了钩子,眼睛弯成浅浅的月牙,轻道:“是我弄错了。”
声音很轻很低,没有半丝歉意,他缓缓退开,站起来,“我重新拿。”
然后,他转过身去,开始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顾轻音定下心神,不经意间,目光又落到桌案上,那一幅精致的春宫图,再次映入她眼底。
她心头一跳,想要再次避开,黑白分明的清亮大眼却不由自主的盯了上去,一点一点的看了个彻底。
顾轻音之前从没看过这种图,这幅春宫图给她的震撼是非常巨大的。
首先,这春宫图显然是出自行家手笔,工笔画法,线条流畅,用色讲究,无论是景色还是人物,全都栩栩如生。
其次,画的背景是庭院一角,亭台、假山、流水、草木,寥寥数笔,勾勒得恰到好处。
着罗裙梳高髻的女子,被男子推顶在假山上,双手向后抓着山石,稳住身子,神态妩媚,衣衫半褪,胸前一对乳儿高耸坚挺,修长的玉腿如蛇一般盘在身前男子的腰间,腿间清晰可见一根粗壮的阳物。
而面对着她的男子,完全赤裸着,宽肩窄腰,肌肉分明,双手托住女子臀部,长长的发带散落,在身后飞扬起来……
明明是静止的画面,顾轻音却仿佛能看到画中男女交合时活色生香的一幕幕……
明筱鹤忽然凑过来,盯着她的脸,“喜欢么?”
顾轻音一时慌乱,脸上神色已然暴露了一切,她蓦地抬头,“什么?”手臂却像做错事的孩童般,将那竹简有意无意的挡起来。
明筱鹤将她的神情举止都看穿了,收起之前有些轻挑表情,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再凑近些,朝那春宫图上看一眼,“我不是故意的。”
“我早就有心向你求教,你却总是来去匆忙,我这才在这卷竹简上一一记下,”他晃了晃手里的拿的竹简,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谁知,却拿错了。”
顾轻音人坐得笔直,一身板正朝服下的肌肤滚烫敏感,小腹收得越发紧绷,春潮汩汩涌出,小穴又麻又痒。
她绷直了腿,小腿互相绞缠着,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竭力按耐下身体异样带来的不适感,深吸口气,手指微颤,将面前的春宫竹简缓缓卷起,“明大人,这种东西,并不适合放在案房里。”
明筱鹤嘴角一扯,叹息道:“我知道不应该,但我现在的日子就和和尚差不多了,你还不许我看看春宫,我的病又要复发了。”
他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奇怪,怎么是她不许他了?他身为朝廷命官,官场的法令规则难道不懂吗?
但她问出口的话却是,“大人有什么旧疾吗?”
这话问出的同时,她就后悔了。
她和明筱鹤的关系,本就没到可以过问他陈年旧疾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