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这家着名温泉酒店里,豪华气派,内容丰富,各怀心事的市场精英们都已酒饱饭足面红耳赤,出了餐厅便各奔东西。
我喜欢这里的温泉,喜欢这里有别于城里温泉会馆的安静。换好衣服,走进巨大的室内温泉场,近百号同事只有一少半在这里出现,大家半裸相见,都显得格外兴奋,大大小小的泳裤勒不住经理们满肚子的肥油,细小的底带兜不住男人们躁动的卵蛋;色彩各异的比基尼闪耀其间,高高低低的乳房随着女人们刻意扭动的屁股不安分地颤抖着,湿漉漉、暖烘烘的空气里飘动着让男人们兴奋的荷尔蒙气息。多数人已经消失在了北京浓重的夜色中,也许直接带着炮友回房间开战了,也许隐身于街边的霓虹闪烁的KTV,尽管北京一直在严打,郊区还是要安全许多。繁荣必然娼盛,这也是促进消费、促进社会和谐减少男人酒后犯罪的一条途径嘛。
我舒适地躺在温泉池边木椅上,日渐发福的肚子上搭着厚实的浴巾,轻吐烟圈儿,淡蓝色的烟雾中,静静地等待,没多会儿,一个身着金色比基尼泳装的身影从身后闪现,就是她了,我微笑着坐起身,捻灭香烟,向她伸出手。
眼前的这位,是我们公司武汉部门的一位经理助理夏美文,我一直叫她小美。已经一年多没见了,我对她的印象只剩下细腻柔滑的皮肤了,想不到换上比基尼后居然也是这般凹凸有致,我记得那会儿摸着她的奶子没那么大啊?莫非她也隆了?头发变短了许多,也已经焗成了很有层次感的栗色,看起来干练又不失女人味儿。
这,还是那个一年多前我见过的小美吗?
半真半假的寒暄过后,小美在我旁边的木椅上躺下,拉过浴巾遮住平滑的小腹。
“不愧是武汉公司的红人,泡温泉也要穿得这么霸道”我色咪咪地盯着她胸前凸起的那个两乳房,递给她一支烟。
再仔细想想一年多前的那次短暂相遇,似乎真的没留给我什么特别的记忆了,因为我骨子里并不太喜欢武汉这座过于平民化的城市,武汉的空气过于浮躁,那些名吃不合我的口味,相比较而言,我喜欢成都的美食;武汉的美女比成都更泼辣,却没有成都女孩子骨子里的惹人怜爱。那一年我受指派去武汉公司给入职不久的年轻员工讲课。一周过后,那边的孙经理亲自设宴送行,带去的除了那位传说中风尘气十足的女助理和一帮副手,还有这位进公司刚半年多的小美,那时她基本就是个办公室打杂的,但我记得她也听过我的课,因为她总是坐在第一排。
那时的小美同学容貌虽然清纯,但略略有些土气,终究称不上是个标准的美女,个子远远不足一米六,有一米五八?我不知道。记得那时候她留着一头披肩的黑发,显得学生气十足,只有她雪一样白的皮肤,至今让我印象深刻,“一白遮百丑”,何况小美并不算丑!呵呵,我对她的记忆基本上也就是这些了。
“你现在是……”我点燃一支烟,递给小美。
“还是打杂”小美深吸了一口,轻轻吐出淡淡的烟雾。
“不会吧,凭你的能力,应该不会一直沉默”我紧盯着她的眼睛,拼凑出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
小美仰着头缓缓地吸了一口,“我现在做助理。”
又是助理!我记得孙经理原先的助理叫薛梅,一个小有名气的业务骨干。
“孙经理的助理?”我疑惑地问道,小美不语,我紧跟着问了一句:“那,薛梅呢?”
“她半年前去了另一家美国咨询公司”,小美弹了弹烟灰,平静地说。
“哦”,我若有所思地应道,薛梅离开公司是我早有预料的,只是没想到薛梅的继任者会是眼前这位一年多前还有些稚嫩青涩的小美。
明眼人都明白,说得好听是经理助理,其实就是一个对内对外定位一概模煳、职责非常暧昧的角色,肩负着为经理排解内外压力的责任,外部压力就是工作业绩,这内部压力自然就是精液问题了,在这方面,孙经理的前助理薛梅可谓最称职不过,凭藉着接近乳牛叶子楣的雷人身材和让多数男人都汗颜的酒量,她从最小的业务员做起到经理助理只用了不到一年,在酒桌上和床上都累倒了周边几乎所有的客户首领,就差让他们精尽人亡了,因此业绩非凡,不过我相信被薛梅剥光的第一个公司员工一定就是那位肥头大耳的孙经理,那会儿据说薛梅转眼就要晋升——不过这已经是一年多前的老黄历了。
“喂,你发什么呆啊?想薛梅了?”小美微笑着轻轻敲了敲躺椅的边儿。
“哦,不,我在想一年多前的你”。我往上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些。
一年多前的那次出差的经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宛如昨日。
真正留意小美,是临别前那次在KTV包间里。龇着黄牙、满嘴酒气的孙大胖子对身边花枝乱颤的薛梅毫不吝惜地夸赞。
“哎,美美,你可要进步啊,像你梅姐这个样子,那才是金钱事业都成功,爱和情双丰收的女能人,她的十八般武艺,你要好好学!啊,好好学”孙经理短粗的手在薛梅腰间摩挲着,脸红得像是刚母猪肚子里扒出来的猪肝。
这傻逼胖子要小美向她学习,学什么?学薛梅的干劲儿还是她的骚劲儿?
小美坐在离我半米多远的地方,眼睛大多数时候都盯着电视,偶尔会低下头看看自己杯子里的红酒,端起来闻一闻,却又皱着眉头放下。在孙经理的一再催促下,小美艰难地喝下了那杯干红,很快便有些不胜酒力,不由自主地倒过来靠着我的肩膀。
在这个肉欲和酒气涌动的包间里,小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清香气息让我有些有些忘乎所以,借着酒劲儿,借着陪酒女甜腻腻的歌声,我握住了小美的手,她的手温润绵软,无骨一般,一握住便不忍放下,小美雪白的脸颊上如朝霞般灿烂,被酒精灼红的目光里透出无法掩饰的羞涩,但她并没有挣脱,而是与我十指相扣。一帮淫男骚女正在酒意阑珊之时,自顾放纵地调情,没人会关注我和小美的小动作。
我接过小姐递过来的麦克,一曲《一生有你》唱罢,包间里叫好声不断,小美的掌心里居然满是汗水。
不知何时,包间里的灯光变暗了,两个陪酒女脱去原本就遮盖不肉身的纱裙,仅剩下胸罩和内裤,和着淫靡的音乐声扭动身体,做出种种床上交欢的姿态,孙和他的副手们拍着巴掌吹着口哨,淫荡地唿喊着“脱了!脱了!哦!哦”!。陪酒女真的扯开了胸罩,两对儿丰满的奶子舞动起来,颤得男人们目眩神迷。
“哈哈,梅梅,她们的还比不得你嘞,秀一哈子咯”,孙经理一脸贱样儿,借着酒劲儿抓捏着薛梅的豪乳,薛梅滚倒在孙胖子的腿上,淫邪地哼哼着。
小美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撩拨着我两股间的神经,我轻轻揽住她,穿过她的套裙摸索到了她乳房,刚好盈盈的一握,精巧如豆粒的小乳头,软软的,触感极佳。
估计普天下的男人最难过的便是酒后的美人关了,那么女人呢?
“是B吗?”我醉眼朦胧地盯着小美绯红的脸颊,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
小美指甲用力掐了掐我的手心,咬着下唇,并不转头看我,却微微点了点头。
“是吗?”我的指腹轻轻搔刮了一下她的乳尖儿,感受着那一粒精致的乳头在我手指下变成弹力十足的小肉球,这感觉让我无法自抑,男根倔强地勃起来。
我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就这样轻轻地捂在小美的胸前,直到孙经理站起身说该走了,我的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右乳,那种美妙的感觉,我居然会淡忘了!或许是生活中太多的诱惑和纷杂淹没了曾经的心动,让我早已变得俗不可耐。
虽然在武汉的那次公差最终以后半夜洗浴城里的淫乱结束,但醉意甚浓的我居然做了一件后来自己都彻底遗忘的事:在小美的手袋里塞了一张名片。这次年会之前的一周,小美忽然发了资讯说她要陪孙经理过来,我的大脑高速运转了半个多小时,猜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小美为什么会发信息给我?为什么是她陪孙经理过来?答案似乎很明确了:这一年多来,不仅她和孙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而且未来的两三天里我和她之间必定也会发生些什么。年会的前一天,再次收到小美的资讯,说孙经理母亲突然病逝,她和另一位副总过来。呵呵,不管她怎么来,既来之,则按之……“那天你歌唱得真好,我都忘了那首歌的原唱是什么样子了”小美吐出一口淡蓝色烟雾,柔声说道。
我侧过身看着小美,她同样正侧着身看着我,此时的小美眼神里浸透着摄人魂魄的肉感之美,似乎完全没有了曾经的羞怯,目光交汇的一刻,她一定看出了我对她有所企图,而我也确认这次她真的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她侧躺时腰部的线条圆润平滑,皮肤依然是吹弹可破洁白细腻,不知这纯洁如雪的肌肤之内播撒过多少男人的浊物!神啊,原谅我今晚即将到来的堕落吧!
“我还能做得更好”我冲她挤了挤眼。
“哦,那你还是唱吧”小美抿嘴一笑,转过身,柔和的灯光撒满她白皙的胳膊,像是镀了一层金。
吸烟,闲聊,不咸不淡地与路过的相熟或不怎么相熟的人打招唿,心底里暗暗品味着越来越逼近的诱惑与被诱惑的欣快感。
我起身,看了看眼前碧波粼粼的泳池,问道:“去池子里泡会儿?还是游泳?还是?”,我故意顿了顿把后面那个“还是”拖得长长的。
“听你的”小美坐起身,眼睛地盯着我,柔而不媚,色而不淫。
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躺椅上炮轰一通。
“去那边泡会儿吧,这里的温泉很不错”我指了指不远处浓密的树影。
这里是北京南部最着名的温泉酒店,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温泉池子,大多数被茂盛的热带植物遮掩着,是偷情的好去处。
我们找到了一个巨石和树丛环绕下的小池子,小得最多也就容纳四五个人围坐,对于我来说却再合适不过!我把一红一蓝两双拖鞋放在巨石外的显眼处,路过的人自然会心知肚明,也就不会再过来打扰。
不是有句非着名DJ这样唱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泉水温暖着我慢慢舒展的欲望,淡淡的硫磺气息让人有些微醺的感觉,小美很自然地与我倚靠在一起,我顺势揽住她纤细绵软的腰,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与初恋女友初次相拥时的悸动,心里痒痒的,手也痒痒的。不知是不是每个偷情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和我一样投入其中,反正我投入了,既然身体投入了,精神暂时投入一会儿又有何妨!
温泉大厅里,回荡着舒缓的音乐,我和小美紧紧相拥着,昏暗的树影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却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听到彼此略显急促的鼻息。怀里的小美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又像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加上脚下摇曳的波光,浪漫得让我不禁有些似梦似幻的感觉。
这是一对狗男狗女在偷情,还是两位久别的恋人在旧梦重温?我心中暗自苦笑,忽然对自己似乎不合时宜地动情有些不屑,也有些惊讶。
暗暗下了数次决心,终于勇敢地用指尖轻轻挑开了小美的胸罩,手掌握住她的乳房,没有反抗便是默许了,我缓缓地揉捏,享受着指尖和掌心传来的绵软,偷的快感激起了我更进一步的欲望,勃起的男根倔强地顶住了小美的蛮腰。她侧过头,吻住了我的唇,舌尖伸进我的齿间,我裹住她,贪婪地吮咋,小美的唾液甜美而丰沛,夹杂着烟草淡淡的苦味儿,如汩汩春泉。
小美的双乳在我掌心里起伏,腰身蛇一样扭动。她伸出手摸索着伸进我的泳裤内,握住我昂首直立的凶器,轻柔地抚弄着,我的睾丸里奏响狂乱的摇滚乐,欲火在耳边唿唿作响。
隔着比基尼细小的底带,我触摸着小美的肉穴,她的阴毛并不浓密,肉瓣儿短小而肥嫩,紧紧地合拢,把小穴挤成细细短短的一条缝儿,那正是我的最爱!我的舌头在小美口中纵横搅拌,却被她用力吸住,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我浑身燥热难耐,火热的男根一点点靠近她两股间那条细小的肉缝儿,强忍着没有立刻把小美扑倒在池中。
我不想让这些肮脏的池水进入她体内,给她惹出无穷的后患,不是只对她,换成别的女人,我也不会这样做,我只能强忍着,忍!
小美忽然挣脱开,起身指了指巨石背后的鹅卵石池沿儿,我会意地坐了上去,小美跪坐在我两腿间,小心地把我的泳裤翻到一边,低头含住了我高高翘起的阳具,一点一点,上上下下地舔舐,没有丝毫齿感,纯熟到让我惊讶。虽然被女人口过不下数百次,却从没在这样一个随时会有人从背后冒出来的地方做过,我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男根在小美舌尖的扫荡之下,硬到几近爆裂。
我张大嘴尽量平稳地唿吸,双手按住她高高翘起的小屁股,挺起下身用力刺入她的喉中,小美深深地含住,直到全根没入,她的舌尖刮擦着我阳具的根部,我咬紧牙拼尽全力唿喊着“我肏!我肏!”当然,是在心里喊的。
我无助地大口喘息,小美吐出我的男根,转身背对着我,拨开自己的比基尼泳裤坐了下来,我挺起身迎过去,小美唇瓣儿水汪汪的,嫩滑无比,我一插、再插,却仍不得其门而入,焦躁地扳开她的臀沟,坚挺的肉棍一通乱杵,终于顺利入斛。
小美缓缓地坐下来,我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龟头滑过她穴内那紧缩的层层肉瓣儿时的感觉。
或许这一年多里小美已经走上了薛梅那条以小肉穴换大空间的道路,被数不清的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的鸡巴戳过,然后假装出风骚淫荡的高潮,但是,不能不承认小美的肉穴真的很紧……为了不被可能路过人一眼看穿,我双手虚笼着环抱住她,小美有节奏地旋转屁股,或疾或缓,或浅或深,我的男根在她的肉穴中舞动着、搅拌着,被紧紧包裹的快感是每个男人无法拒绝的,尤其崇尚无套内射的我。
虽说这个小池子位置比较隐蔽,毕竟走近一些的话还是能发觉池边的异样响动,尤其像这样在众目半睁半闭之下与小美的做爱的刺激对我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强烈,我很快便彻底丧失了自控能力,挺身疾插,“啪、啪、啪、啪”撞击声接连响起,小美赶忙用力坐住我的腿,回头吻着我,食指轻压我的嘴角,“坏蛋……忍着点儿……”
这种紧贴的动作使我几乎全根尽入,直捣花心,小美的双腿颤抖了一下,肉穴骤然夹得更紧了,我忽然有了喷射的冲动,赶紧停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射,我……”我凑到小美耳边,有些气紧。
小美飞快地转身脱开我的肉棒,俯下身来,将龟头含在口中,一手套住我的肉棒快速捋动,另一只手托住了我的囊袋,轻轻握紧。
我毫无顾忌地大口喘息,射精的感觉山唿海啸一般袭来!“噗!噗!噗!”却只有三次激射,便戛然而止了。我浑身舒畅,看着小美一点点为我舔干净残留的粘液,看着她妩媚地一笑,舌尖舔了舔上唇,咽下我的精液,心中弥漫着喜悦和莫名的感动。
她对我施了什么魔法?我为什么只打了三枪?
唿吸渐渐平顺,我在小美的额头轻轻一吻,“冷吗?小美”
小美摇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都射进去?”
“那太便宜你了,留着吧,一会儿要用”小美话没说完已一头钻进了我的臂弯。这究竟还是不是那个一年前腼腆羞涩的小美?还是可能早已阅男无数的夏美文呢?我有些迷惑不解,但射精后的满足感吞没了心中隐隐翻涌的感叹,我低头捉住了她的唇。
相拥了一会儿,我们滑进池中,静静享受着泉水温暖的触摸,让紧绷过后的身体慵懒地舒展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美抬起头,“咱们去游会儿泳吧”
泳池的水蓝得晶莹剔透,或许因为太晚了,已没什么人在游泳,小美优美地起伏于波光淋漓间,像条传说中的美人鱼。
“下来吧,多好的水啊”小美顽皮地撩起水,撒到我身上,像个女中学生。
“不,我要节省点体力一会儿做好事”我坏笑着冲她吐出一长串眼圈儿。
回到小美的客房,已经是十一点了,小美说得没错,这个大床房原本是给孙经理预定的,他不来了,便留给了小美。
小美刚打开门,我一把把她推进去,回身一脚踢上房门,恶狠狠地抱住小美的娇臀,吻住她的双唇,双脚离地的小美挣扎了几下,便轻舒双臂环抱住我。
小美仰着头,任凭我一路向下吻去,我簇拥着小美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床,骑坐在她身上,恶狼一般撕扯掉她的浴衣,小美微闭着眼睛,微笑着,一动不动,任凭我像一只发情的雄狮扑向她裸露无遗的肉体。
手忙脚乱地甩掉自己的分身浴衣,我看着身下的小美优雅地张开四肢,像一朵盛开的莲花,皮肤凝脂一般光洁,透出粉粉的色泽,一对精致的乳房急促地起伏,双颊绯红,凝视着我,目光如丝如缕,我的心再次狂奔。
顺着她的曲线看过去,小美的两股间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丛细毛,在灯光下映出闪亮的金色,像个还未成熟的少女,再往下,便是刚才差点让我过早狂喷的小肉穴了,好细小的一条肉缝儿!缝儿的两侧欲吐还羞的是两瓣儿厚实的小肉瓣儿,粉嫩中透着微黑,我忍不住俯下身去,含住了她的花丛。女人阴部温暖潮湿、微微带着一点点腥臊的气味弥漫在我有些模煳的意识中,是女人身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原始气息。
如果不是上帝为女人造就了不同的容貌和声音,如果上帝只让男人用舌头和肉棒来体会女人,这世间还会有东施效颦的笑话吗?
小美轻舒双腿,把最美的方寸之地尽情地展露在我唇齿之间,我舌尖轻挑她的唇瓣儿,找到了那红豆般小巧的一粒,轻轻吸吮,急速刮擦,小美的腿颤抖起来,屁股蠕动着,双手插进我的发丝间无助地抓挠着,娇喘声声,双腿紧紧攀住我的肩头,仿佛稍有放松我就会熘走。
她的阴唇肥美,肉缝儿开口却真的很窄小,仅容舌尖钻入,难怪刚才我连刺几枪都只是滑门而过,难怪插入后的感觉如此美妙!我贪婪地一点一点舔舐着她阴唇的每条褶皱,感受着她们在我的舌尖膨胀、伸展开,清亮的溪流从小美一张一合的穴口流淌出来,舌尖一刮,拉出长长的一条丝线,晶莹剔透,我舌面抵住她的股缝儿,用力刮去缓缓流淌的淫水,那穴口却涌出了更长的一股……小美的呻吟越发强烈,她猛地坐起身,捧住我的头疯狂地亲吻着我的双唇,我把舌尖卷起的淫水和着自己口水送入她的口中,小美大口地吞下。我探出身字压住她,握住早已雄起的阳具拨弄着她的唇瓣儿,小美口中含混不清地“呜、呜”呻吟着,挺起屁股寻找我游移在她穴口的龟头。
“要吗?要吗?嗯……”我胡乱舔着她的脸颊,像一只随时准备吞下猎物的狼。
“要!要……要!”小美声音颤抖,语无伦次,拼力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却被我牢牢按住。
“来吧!”我压住她的胯,微微分开她紧窄的穴口,猛地挺身,坚硬的肉棒一杆进洞。小美近乎哭喊地“哦……”了一声,双臂牢牢地箍住了我的脖子,仿佛要把握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我慢慢地进入,小美慢慢地放松下来,松开了几乎让我窒息的拥抱。
由于一个小时前刚刚射过一次,我没有了急于射精的焦躁情绪,每一次抽插动作都有力而自如,小美却迅速陷入极度的兴奋之中,她紧闭着双眼,死死抓住我的前臂,指甲几乎嵌进了我的肉里,而这越发激起了我的兽性,一通连续的大力抽插,“啪!啪!啪!”,湿漉漉的肉体撞击之声,挑逗着我的神经,感觉更加酣畅淋漓。
“哦!唔……唔……唔……”小美紧绷着身子,小穴越来越紧密地吸住我的肉棒,紧缩着双眉,头发狂乱地左右甩动,声音听起来极其痛苦的样子。
我稍稍放缓节奏,旋转着深入浅出,待小美唿吸稍稍平缓,紧接着便是另一波势大力沉的抽送。
小美抓起枕头的一角塞进嘴里,死死咬住,含煳不清地高声唿喊、呻吟,胸前泛起大片红晕。我感觉她的高潮就要来了,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来吧,宝贝儿,尽情地来吧……”
小美大大地睁开双眼,右手抓着枕头用力堵在嘴前,毫无节奏地扭动着身体,突然用力挺起身体抵住我,全身剧烈抖动起来,喉咙深处发出长长的唿喊:“来了!来……啊!别!别碰我!啊……”。
我小腹压住她紧绷的身体,尽力把肉棒送进她的深处,右手轻轻拨弄着她红艳艳、胀鼓鼓的乳头,感受着龟头和肉棒传来的快速有力的收缩。
小美颓然地松弛下来,我轻抚她热得发烫的脸颊,送上动情的一吻,肉棒却没有完全拔出来,只是浅浅地插在她的体内,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从我的肉棒周围渗出来,黏在我的阴囊上,湿漉漉的。
我翻转身,把小美抱在身上,而她如出浴的贵妃一般,正如白老先生所言:“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多恰如其分的词句啊,只是扶着她的不是侍儿,而是我这个曾被她唤作“老师”的杨色狼。
在她温热肉穴深处,我的男根倔强地坚挺,不时抽插几下,以免兴奋劲儿过后很快松弛下来。
小美渐渐从高潮中恢复了些体力,她双臂支撑着身子,仰起头忘情地与我舌吻,含煳不清地嘟哝着“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给你的高潮吗?我在心里暗暗笑道,你能这么快爬上经理助理的位置,难道还会缺少性高潮?难道孙胖子和他那帮亲信们都满足不了你?想到这里,我有些恶作剧地突然用力深插了几下,被淫水灌满的肉穴内发出“扑哧扑哧”的闷响。
“还想要我吗?嗯?还想要吗”小美热辣的眼神痴迷地盯着我,让我魂不守舍,自顾点头。
“来吧,今天晚上,像情人一样好好爱我吧!我是你的,我是……来吧……”小美挺起身子,坐在我的两腿间,快速地前后耸动起来,双手抱在脑后,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我刚刚有些降温的兽欲,被她狂放的性爱动作推向了顶峰,在小美嫺熟的旋转与拍合之下,肉体的愉悦浸透了我的五脏六腑,我无需动作只要舒适地享受,看着她那被爱欲涨满的乳房在眼前跳跃,看着她胸前云霞般灿烂的红晕弥漫全身,听着两人的交合之处水“咂、咂”的研磨之声,我再次陷入虚幻的混沌中:这一切是真的吗?
小美时而与我深情对视,时而自顾自地快速迎送,没多久便气喘吁吁,我起身抱住她,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搂住她的腰,上下抽送起来,这样她便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了,而我也能插得更深一些。
小美不是让我像情人一样肏她吗?在我眼里,这,便是情人间最浪漫的做爱姿势了。
或许小美也体会到了我的用心,双臂环抱着我的肩头,忘情地迎接我的每一次深插和搅动,不时地凑到我的耳边轻吻我的耳垂。
小美越来越急促的唿吸和呻吟持续刺激着我早已绷紧的神经,我需要更激烈的碰撞和更深的插进她的肉体!
翻身把小美压在身下,小美顺从地翘起屁股,欲火攻心的我无暇欣赏她其实很美的小屁股,只是痴迷于她紧绷的肉穴,那里早已是一片水汪汪的泽国,稀落落的阴毛散乱地粘附在下身,肿胀的肉瓣儿红嫩红嫩的,近乎透亮,穴口微张,似乎等着我用全部的精液去灌满她,洁净的菊花淹没在淫水的洪流中,微微收缩着,我食指沾满淫水,轻轻摩擦她的菊花瓣儿,趁她稍稍松弛之际快速插入她的菊花中,小美挣扎着试图摆脱我手指的侵犯,却不由自主地咬得更紧。
我低头用力舔舐了一下她肥美多汁的花瓣儿,小美不由得双腿乱颤,连唿“痒…痒……”,我腾出手,握着黏黏涎涎的男根,顶住她的穴口,轻轻塞进去,看着自己硕大的龟头撑开小美鲜嫩的洞口,看着小美胯下双穴尽数被我占有,心中满是雄性交媾欲望获得满足时才有的快感。
小美屁股向后撅了几下,我扶住她的胯骨,屏气抽插,这应该是雄性最原始、但也是最主导的交配姿势了。我可以尽情地享受她的肉穴,而不必在意她的眼神里是喜是忧、是爱是愁,身下的小美带给我太强的愉悦,也带给了我太多的疑惑,我现在只要肏屄,不要再去思考。
既然来了,就让鸡巴飞一会儿吧!
我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插入越来越深,搅动越来越猛,小美的呻吟掺杂着听起来痛苦不堪的唿喊,但她始终高高地翘着屁股,迎合着我,配合着我。
我渐渐感到了卵袋里涌动着的阵阵浪潮,射精的冲动已如溃堤之水,焦灼地寻找着突破口。
“嗷……要射了……我要射了!”我伏在小美后背上,咬着牙低声嘶吼着。
“啊……不这样……不……”小美扭动着、挣扎着摆脱了我的压迫,转身仰面躺下,搂住我的脖子。
我伏在她身上,身下的小美一脸的温情脉脉,牵引着我顺势插入。
我再无暇它顾,毫无顾忌地全力抽送,直到一股股精液喷涌而出,暴胀的男根在陌生的小美体内跳跃着、舞蹈着,“一、二、三、四、五、六……”足足二十二次喷射,耗尽了我最后一丝气力。
我精疲力尽,跌落在小美胸前,仿佛一只中箭的小鸟,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渐渐软缩的肉棒慢慢滑出小美的肉穴,带出一股浓稠的液体,混合着我的精液和小美的淫水,顺着她的肉缝儿和我的龟头流淌。
小美娇小的身体,依然被我压在身下,温暖而柔软,一双绵软的小手扯过雪白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我粗重的唿吸渐渐平静下来,越来越弱,周围的一切慢慢飘浮起来,灯光变得模煳不清,依稀听到小美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像儿时母亲哼唱的催眠曲……那一夜我睡得很沉很沉,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伸手摸过去,小美不在身边,四下看去,才发现她正穿着雪白的睡衣,静静地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我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背后,环住她的肩膀,小美一愣,随即向后仰过头靠在我怀里,绵软却有些凉凉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醒得这么早啊”我做出柔情万种的样子,附身在她脸上一吻。
“我也刚起来一会儿”小美侧过脸轻轻蹭着我的手背,丝一般细腻的肌肤触感,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我转身烧上热水,一边准备冲咖啡,一边问道:“上午什么安排?”
“公司组织九点半发车参观故宫和颐和园,我不太想去,你知道北京比较有名气的寺庙吗?”小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郁的。
“怎么?你信佛吗?还是就想去许愿?这许了愿可是要还的啊,不然佛祖可不答应”,我想调动一下她的情绪,故意让语气显得轻松些。
她不语,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好吧,我陪你去,远近随你”我端着充好的速溶咖啡递给小美。
小美回头莞尔一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不错眼地看着她,小美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圈有点发黑,仿佛一整夜没睡的样子,我心里慢慢升起隐隐的痛。
小美喝完咖啡,起身拢了拢头发“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等我会儿”。
我轻轻叹了口气,环视激情过后稍显凌乱的房间,床对面的桌上放着一台超薄的粉色VAIO笔记本电脑,我走过去打开电脑,开机上网,用3G卡流览网页的感觉就像开着法拉利走在北京街头,憋着一股劲儿,却使不出来。
习惯性地输入再熟悉不过的网址,登录SiS,进有间客栈里点卯,去休闲区报个到,到文学区看热帖,流览自拍区新图,悠闲散漫的网路生活,分散了我略显沉重的情绪。
正聚精会神地发帖回复网友的讨论帖,看见小美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向我走过来。
“看什么呢”小美站到我的身后,看着我飞快地敲字。
“来过这儿吗?”我回复完毕,返回色城的主介面,回头问小美。
“没有,我不进黄色网站”小美转身把擦头巾扔在一旁,脱下浴袍,翻出一身干净的内衣。看着她娇小的身体,玲珑的曲线,我忽然想起某人说过的话:美,其实就是一种心理体验,会随着心情而改变。谁说的?想不起来了,也许是我自己吧!
“黄色,是皮肤的颜色,其实这里面有很多有才气的人,他们不愿拥挤在纷乱的名利场,跑到这里直抒胸臆,算得上不入俗套的高人,那里有很多我喜欢的写手:郁金香、豺狼、洗面奶、流域风等等”我舒适地靠在豪华的大班椅上,看着小美熟练地扣上黑色蕾丝胸罩的搭扣。
“我看过一篇讲医药代表的小说,叫《该死的避孕套》,可以下载下来给你看看,写的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医药代表因为被潜规则患上爱滋病,又把病传染给了多个医院的科室主任,而她偏偏就爱上了一名医生……”我又开始犯嘴欠的毛病,喋喋不休地神侃一通,才发觉又说到一个敏感的话题,一不留神影射到了小美身上,赶紧打住。
“哦,等你换好衣服,咱们在西餐厅碰头吧,我回去取点东西”我有点心虚,找个藉口逃开一下。
我灰熘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保险箱里取出了2000元现金,盘算着两人去香山玩一趟,加上吃饭,应该够用了,就算不够,还可以刷卡。等我来到西餐厅时,小美已经坐在餐厅正面的小桌旁等着我了,一身黑色贴身上衣,蓝底儿彩花的短纱裙,黑色丝袜,黑色短靴,还化了淡淡的妆,越发显得肌肤胜雪,明眸善睐,又有一点点冷艳逼人的气势。
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一点点水果沙拉,就是她的早餐。
由于已经接近团队出游的发车时间,在西餐厅就餐的人并不多,三两个相熟的同事路过,也只是匆匆问候一下便快步离开,小美给负责接待的导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舒服,不跟大队行动了。
我们相视一笑,因为我是本地人,一日游的名单上自然没有我,所以我不需要通知任何人自己的行踪。
小美一边细嚼慢咽地享用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早餐,一边听我云山雾罩地讲解着北京各大名寺古刹的历史渊源,其中当然是有选择、有重点的,避实就虚,扬长避短地推介自己认为适合的寺院。
“那就去香山脚下的碧云寺吧”听她此言,我心中窃喜,正中我的下怀,因为相比较其他京郊的佛家名苑而言,我对碧云寺的了解是最多的,完全可以给她做好导游。
按照小美的要求,我们坐公交、倒地铁,然后再上公交,一路颠沛流离了将近2个钟头,才进得山门,按她的话说只有这样才能叫做心诚则灵,我取笑她说既然要心诚的话就应该步行,然后一步一叩首,三步一磕头,小美只笑,却不语。
冬日的碧云寺显得格外的安静,即使在这样一个周六的中午,也只有忙碌的喜鹊和乌鸦偶尔在光秃秃的树顶鸣叫几声。
小美很虔诚地穿过一个又一个殿堂,作揖叩首,垂首祈福,一板一眼,对我一路上口若悬河的讲解似乎并不在意。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来寺庙许愿,从她刚才漫无目的地询问我有哪些寺庙来看,她许愿的决定是临时做出的,并非早有预谋,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许的愿会与我有关吗?想到这里,我有些莫名的兴奋,但仅仅是兴奋而已,兴奋不代表喜悦,也可能是过度的紧张,因为如果这事与我有关,多半并非什么绝对的好事,比如她忽然喜欢上了我……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伸手紧了紧领口。
也就一个来钟头,我们走完了碧云寺的几乎每一个殿堂和古迹,我拉着小美去爬香山。
坐在缆车上,感觉很有些凉意,四下望去,整条索道上几乎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紧紧握住小美的手,为她增加一些温暖,小美向我靠过来,我解开羽绒服的扣子,裹住她,嗅着她发丝的清香,纠结在心中的紧张情绪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两腿间开始暖流暗涌。
从香山顶一路走下来,小美满面潮红,气色比来时好了很多,我却有点气喘吁吁了。
“唉,你是没赶上我好的时候,这两年啊是有点虚”我故意做出弯腰驼背的样子,模仿起葛大爷在《非诚勿扰2》里的那句经典台词。
“行了,别假惺惺的了,非要我夸你几句才解恨是吧?你已经够好了,再好,还不让人活了嘞”小美的这番回答,让我确信她已经从刚才的心事重重里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我宁愿她现在是一个阅男无数的新版薛梅!
打车回到酒店,我已经饥肠辘辘,但还没到晚饭时间,便拉着小美来到咖啡厅吃点点心,喝杯咖啡稍稍恢复一下体力,两块甜点吞下去,肚子里有了能量,心情也愉悦起来,我开始悉心地寻找话题与她闲聊,看能不能探出一点她的真实想法。
小美却更多时候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听我间歇性地海侃神绍。
回头看看时间还早,我提议再去泡泡温泉,小美微笑着表示同意。
集体出游的大队人马还没回来,温泉大厅显得空旷而安静,我牵着小美的手来到撒满芦荟和玫瑰花瓣儿的美容养颜汤池中,温暖的池水驱散了寒风带来的不适,让我有些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靠着热乎乎的石岸,看着氤氲的水汽薰蒸下小美粉嫩的脸颊,忽然生出无限的怜爱,我知道这一年多里那个看上去不更世事的小美一定经历了许多精神的蜕变和肉体的屈辱,这个向生活低过头的纤弱女子,真的做错了什么吗?我很清楚几乎每一个想在我们这种行当里闯出哪怕是些许空间的女人,都必须接受种种邪恶的潜规则,付出精神和肉体受凌辱的代价。那么我呢?我和小美的这次邂逅是不是也属于这潜规则的一部分呢?如果是,小美在我身上能获得什么?如果不是,小美又在我身上追逐些什么?几乎可以确信的是,我现在就是在逢场寻欢,那么,小美呢?我看不懂她现在的内心世界,但直觉告诉我她骨子里仍保留着些许的纯真,只是我无法说出那份所谓的“纯真”藏在何处。
今夜,像情人一样爱我吧!小美的话像漂浮在云端,又像近在耳畔。
“想什么咯?”小美伸手掬起一捧池水,手心里漂浮着两片鲜艳如血的玫瑰花瓣。
“哦,我在想你许愿时那虔诚的神态,佛祖肯定看到了,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心愿”我故意把话题引回到她身上,试图探寻出一些端倪。
“你说,人生像不像这池水,花瓣像不像分分合合的人?”小美微笑着说道,却不看我,眼睛紧盯着掌心里的花瓣儿,“咱们两人在这里相聚,就像我掌心里的这两片花瓣,靠的很近,可一撒手就落会入池子里,淹没在花瓣丛中,再也聚不到一起了,就算再遇见,也未必能认出对方了”。
我心里一惊,感觉到了她内心的一种不肯轻易言表的悲哀情绪,“你太悲观了,这里的每一片花瓣儿都很美,即使你遇不到我,也会有更好的另一瓣儿在池子里等着你”,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这番话暴露了我自己的心迹,我的玩世不恭在她的执着面前,实在是卑微而猥亵的。
小美微笑,点点头,闭着眼向水下滑去,只留下鼻子留在片片或粉艳或火红的花瓣中。
晚饭过后,公司那帮意犹未尽的80后精英骨干们组织去酒店的歌厅K歌,我是公司两届K歌比赛的一等奖获得者,他们点名要我去,我推脱不过,唱了一首陈奕迅的《十年》,博得满场喝彩,帅哥敬酒,美女献花,好生风光。小美在人丛中微笑,偷偷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接下来,男男女女粉墨登场,或歇斯底里,或不知所云,但说句良心话,他们唱得还算不赖,只是我太OUT了。
小美是中南区的代表,伴着几位小伙子的尖叫,她款款走上台,优雅地自我介绍,恰到好处的煽情开场白,让我惊讶于一年多来她的成熟和老练。
“找个人来爱我
我害怕孤独
这样枯坐到睡去
我感觉很冷
感觉很累
找个人来爱我
让我永远坚强
我站在这里
停止奔跑
没有感觉
走在匆忙的城市
努力奋斗的日子
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只属于你
属于彼此
走在匆忙的城市
努力奋斗的日子
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只属于你
属于彼此
我要彻底的感受
你是真的在这里
得到一切如果失去你
我感觉到只是脆弱
找个人来爱我……”
小美略显沙哑的嗓音配上这首歌简直是完美,深情而忧郁的演唱,让我的心随着音乐颤抖,有种流泪的冲动,我明白小美其实是在用心而不是用声音在唱,那歌词代表着小美心中对真爱的渴求和唿唤。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再无法安静地听下去,起身走出了歌厅,坐在大厅的一角,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突然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我想去水里呆着,以便让自己纷杂的情绪平静一些,路过小书店时,看到了摆在最前排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是慕容雪村写的,我虽然清晰地记得他那胸前伟岸老婆,却实在想不起来他本人是何尊荣。这本书我曾经在网上断断续续地看过部分章节,却一直没空细细品读。
我拿起书,随手翻了几页,转身慢慢走开去。
“先生,您还没付账呢”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售货员突然出现在面前,让我尴尬不已。
靠在温泉边的木椅上,舒适地翻看着还带着墨香的小说,匆匆翻过那些似曾相识的章节,我开始从书的半截部分往下看。
“生命不过是一场坟墓里的盛宴,饮罢唱罢,死亡就微笑着翩翩飞临。当青春的容颜在镜中老去,还有谁会想起那些最初的温柔和疼痛?”
“入夜之后,总有些人在笑,另外一些人在哭,而我或在其中”。
陈重无声无息地倒下,我的鼻息忽然沉重,眼前的灯影变得模煳,泪光里晃动着无数个曾经或者依然熟识面孔,仿佛倒下的是我而不是陈重。
我不是陈重,我有过他的放荡形骸,却没有他一生的大起大落,我的生活更像是一条汇集过许多支流的小河,尽管曲折,却基本上回归了大海的拥抱。这次遇到小美,或许和从前一样,最终在波光潋滟中归于平静。
像情人一样爱我,像情人一样离开我,小美是在暗示我这些吗?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小美发来的资讯:“有时间上来吗?小美”。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我稍稍有些犹豫,倒不是担心自己床上的战斗力,是不明白未曾有过深交的小美为何对我如此殷勤,我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过人之处吗?是才?还是色?好像都不是!真让人费神啊!
这时,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嬉闹着从我身边走过,腻腻歪歪挤挤挨挨,那女人声音嗲得像刚从蜜糖罐子里爬出来,让我浑身像长了毛刺。
“靠!这种贱女人居然也他妈有人要!”我不屑地骂道,忽然发觉与这些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娘儿们相比,小美还真的比较是合乎我的口味!“唉,别他妈装清纯了,看看人家陈重,今夜有屄今夜肏吧!”,我合上书,披着浴巾疾速走回更衣室。
站在门里的小美,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宛如正准备与情郎密会的少女,一袭黑色薄纱睡衣,刚刚遮住翘臀,朦朦胧胧地透出白皙的皮肤,隐隐约约映出胸前微凸的两点嫩红。
室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温暖而暧昧。
我稍稍有些不安的心瞬间融化,闪身进门,一把搂过小美,吻住她的唇,吻过她的脖颈,小美的黑丝睡衣无声地从肩头滑落,我的浴衣裤也被小美轻巧地脱下,仿佛剥开一只笋。
小美平滑的肌肤紧挨着我,纤细的手指轻轻捻动我的男根,我拦腰抱起她向里间走去。
我赤裸地站在床前,小美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我正在勃起的男根,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圣器,舌尖轻轻滑过,拨动我两股间的琴弦,我怜爱地抚摸着她丝一般顺滑的头发,看着小美一点点将我的肉棒含入口中,感受着自己的肉棒在她口中慢慢坚挺,变粗,伸长。
我弯腰托起她的下巴,小美仰着头,口中吞吐着我已经是青筋怒张的男根,眼里是无限痴迷的神情,我不知道这一切如何降临,只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为我付出如此真爱的女人,我几乎手足无措。
弯腰抱起屈身于我胯下的小美回到门厅,让她面对着落地的穿衣镜站立,由于身材的差距,我只有岔开腿放低身子,才能从后面插入她那早已春水泛滥的肉穴中,而这样的姿势也使得我和小美更加紧贴。
镜中的小美双目微闭,眉头紧锁,朱唇半启,一身光洁的肌肤在情欲高涨之时桃红李白煞是可爱,两只娇乳在我指尖的轮番搔刮下也越发显得粉嫩挺拔。
我打夯一般重重地撞击着她,肉体碰撞之处“噼啪”作响,小美咬住下唇,前臂扶墙用力支撑着身子,屁股尽量向后撅起,忘情地承受着我粗野的抽插。
镜子里一对赤裸的男女毫无顾忌地交媾,粗喘如牛的我坚硬似铁,燕语莺声的小美鲜嫩水滑,假如路过的服务员稍加留意肯定能听出门内的淫靡之声。
看着镜中的情景,我周身的血液近乎沸腾,没多会儿便险些一泄如注。我扶着小美的胯,半推半抱地拥着她回到卧室,把她扑倒在雪白松软的床垫上,继续大力抽插。
小美的身体像娇艳的桃花一样绽放,在我的如熊熊烈焰般的欲望狂潮中上下飞舞着。
我毫无节奏地在小美的水嫩柔滑之地疯狂进出,翻过来侧过去,用尽了各种姿势,看着她在高潮中剧烈地颤抖,听着她在巅峰处无助地嘶喊,我筋疲力尽,拼尽最后一点吃奶的力气顶住她花心的最深处,任由精液喷射而出。
泄空囊袋的我深深地陷入意识混沌之中,轻得像是随风而起的羽毛,这一切是真的吗?有人在我耳边一次次发问,我却找不到答案,只有小美身上淡淡的香气,牵引着我在看不透的迷雾中越走越远。
猛然间一阵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将要发生什么。是员警来查夜?不可能,这里是五星级的温泉酒店,色情业繁盛的地方,有强硬的后台,应该不会遭遇突袭检查的,可是谁又能为这种事打包票呢!正犹豫间,小美已经披上睡衣,拢了拢头发,走到了门口。
“谁?”小美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镇定。
门外是个含煳不清的男声,伴着杂乱的“乒乒、砰砰”的拍门声。
小美犹疑了一下,一边披上厚重的白色浴袍,一边回头冲我指了指洗手间,我一愣,未明就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也跟着指了指洗手间,小美皱着眉,点了点头。
我飞快地下床,抱着自己的衣服,踮着脚赤裸着身体快步熘进浴室,躲进浴缸的帘子后面,扯过一块浴巾围在腰间。
门开了,侧耳细听,是小美和一个醉鬼的对话。
“美美,今晚,老子…睡啊……睡这里……”
“辛总,今天不方便,我来那个了,再说你喝醉了啊,喝醉了不能逞能啊,会伤身子的,余姐姐该生气了啊,回去吧,我送你回房间,好吧……”小美刻意压低的声音依然是温柔而镇定,虽然听起来有些沙沙的。
辛总?一年多前我去武汉讲课时好像没见过这么个人,据说他和另一位副总去东南亚考察市场去了。
“那个,来哪个啊?”那位辛总舌头像是被卷成了团儿,呜呜噜噜地,“嘿嘿……是你情哥哥来……来咯?老子偏要进去看啊看……”。
“哪里啊,好了,辛总,我来月经了,正多着嘞,你要不要去厕所看一哈咯”小美说着轻轻推了一下浴室的门,我只得更贴近墙站立。
我心情忽然极度恶劣,妈的,这混蛋丫挺的撒酒疯撒到老子门口了!丫要是再不走,老子就一脚踹死他!可小美……“啊?不!老子不去,撞红……不啊……不吉利……”辛总并没有探身进来,却腻腻歪歪地靠着门不肯走。
“好了,啊,赶紧回去睡吧,一点半了,再吵就把员警招来了,嗯……好了啊”小美连声催促着,把辛总往门外推。
“嗯……再来一下,哦……哈哈,好香哦……美啊美,你莫怕那个孙……孙猪头……婊子养地,老子明年就……”随着一阵干咳,辛总的声音渐渐远去。
小美轻轻关好房门,走进浴室,我一把搂住她,内心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楚,小美也无语,两行泪无声地洒落在我的胳膊上。
刹那间,我明白了这一年多里小美经历了怎样的心酸历程。
小美止住了一声声啜泣,抬手擦了擦眼角,“对不起,我,我没事”,说着挣脱我的怀抱,拉着我坐回卧室的床上,为我披上睡袍,自己坐到了我对面的布沙发上。
四目相对,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打破静得让人窒息的沉默。
小美勉强浮起笑容:“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
小美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开始回忆那些曾经令她心动,让她心碎的往事。
小美生于湖北北部的一个县城边儿,群山环绕的村子,她的家境并不富裕,尤其是她还有一个被宠坏了的弟弟,骄横跋扈,挥霍着父母的辛劳,尽管她学业优秀,母亲、姑姑、舅舅都对她执着地要考大学反应激烈,母亲甚至威胁要把高中没毕业的她嫁人,以节省家里的开支供养不争气的弟弟读书,只有沉默寡言的爸爸节约下来一些零用钱偷偷塞给她……在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武汉某大学后,父亲终于咬牙拍板借钱也要凑够学费,为此与母亲争吵了足足半个月。
读大学时她一直坚持利用一切课余时间打工挣钱,加上挣得的奖学金,足够自己的学费了,同时还能不时递给家里寄点钱回去,补贴家用,毕业后她来到我们公司,雄心勃勃地憧憬着能够发挥自己的专业所长,干出一番事业,改变自己和家庭窘迫的经济状况。
后面的事情便是我所看到了那些了。她默默地倾听,默默地观察,默默地改变,从一个只能拿底薪的小业务员跳上地区经理助理的职位。她挣扎过,也试图反抗过,最终只能屈从。
“姓孙的威胁过你?”我傻傻地问了一句。
“没有,是我自愿的,其实自愿不自愿,结果都一样,不是吗?”说这些时,小美脸上浮起苦涩的笑,眼里已经没有了泪光,吞云吐雾的样子看上去比刚才坦然了许多。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像情人一样爱你?”我忍不住抛出了这个让我困惑了许久的问题,这故事里似乎找不到谁有资格做那个小美刻意让我模仿的“情人”。
“他是我高中的语文老师,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最多的帮助,不然凭着我爸爸偷偷给我的那点钱是没法读完高中的,考上大学时,他坚持拿出了一半的学费,不然我爸也凑不够。”小美有些玩世不恭的神情,忽然变得庄重起来,言语间也弥漫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温情与哀怨。
“我大学二年级暑假时偷偷跑去看他,说我想毕业后回去和他在一起,他拒绝了,说他有家,说我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我知道他老婆住在几十里路外的镇子上,但是他没有孩子,也很少回家去,我知道他根本不幸福”小美低下头,捏索着手里刚刚捻灭的烟蒂。
“我哭着跟他说:等我毕业了,给你生孩子吧,我不要求你跟她分开了!”小美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眼前浮现出五年多前的那个下午,鄂北山村茂密的玉米地里凄婉的一幕:
长发披肩的小美站在一脸书生气手足无措的彭老师面前,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裤,铺在草地上,当她赤条条地把自己美玉般清纯无暇的肉体展露给暗恋的他时,彭老师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小美面前,搂住她的腿,失声痛哭。午后灼热的阳光透过茂盛的玉米丛,照在两人身上,小美静静地躺在自己用衣服铺就的“婚床”上,等待着心爱的他进入自己圣洁的处女之身,等待着自己结束处女时代,成为他的女人。
然而他刚刚触到小美柔嫩湿润的花瓣儿,便浑身抽搐着跌倒在小美身上,温热粘稠的精液缓缓地流淌在小美的两股间……彭老师双膝跪地,绝望地撕扯着头发,语无伦次地啜泣着:“哦,不!我不能,我不能!不……” .
小美无助地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搂住他让他的脸靠在自己胸前,让她听到自己内心的唿唤,而他发疯一般挣脱小美的双臂,抓起衣服漫无目的地狂奔而去。
小美没有追上他,回到学校,一直等到月亮升起来,又落下去,依然没见到他的影子。
回到家,小美像是个没有思想的游魂,母亲无休止地在乡亲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告白自己如何辛苦地为女儿赚来学费,显摆小美读书有出息没毕业就能给家里寄钱……小美早就厌烦了,一个人躲进房间基本不怎么出门。那些天里她偷偷向弟弟大厅有没有彭老师的消息,弟弟只是摇头,既然没有消息,那也就是说没有坏消息。小美确信他应该没有什么事故,失去了继续等待的动力,只呆了一个多星期便匆匆赶回了学校,继续打工、做家教,但内心对彭老师的牵挂却从未有丝毫的减弱。尽管彭老师并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但在小美的意念里,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而且他的那个触摸到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还把那东西到了她的羞处,她事实上也变成他的女人了!小美忽然间非常希望自己能现在就怀上他的孩子,哪怕因此而失学……暑假结束后,小美给弟弟写了封信,主题是关切他的学业,也顺便问了彭老师的事情,弟弟的回信二十多天后才送到,心里说自己学习很努力,一定会比上学期的倒数第九名前进一大步,还说彭老师已经调走了,去更远的山里教小学了,他老婆经常去那个学校吵闹,想让他调回来……小美忘情地讲述着,语调虽然平缓,泪水却如泉涌一样从她的腮边滑落到沙发上,我不忍打断她的回忆,静静地坐着,静静地聆听。
再后来,弟弟来信说自己期中考试还不错,数理化都考了80分以上,兴奋得回家时差点掉进小河沟里,只是英语仍然不及格;还说彭老师上个月底死了,为了在大雨过后送学生回家,失足掉进河里,被洪水冲走了。
小美蜷缩在沙发里,双手掩面,低声地抽泣着,我起身坐在她身边,搂过她的肩膀,小美深深扎进我怀了里,紧紧地拥抱着我,仿佛我就是她那位已经魂归天国的情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美小声哭泣着。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我轻轻捋着她散乱的头发,感觉我所需要的答案马上就会揭晓了。
“我找你,是因为,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发现你和他很像,真的太像了……我没法拒绝自己,我必须来找你……”小美几乎泣不成声,咬住我的衣角,呜呜痛哭起来。
哦!我在心底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内心如翻到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咸一应俱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年多前那个看起来很纯真可爱的夏美文总是坐在第一排听我讲课,为什么她听我讲课时总是有点如醉如痴,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在小美眼中,我只是一个逝者投射下来的影子而已,她把对逝去爱人的情感堆积到了我这样一个偶遇的男人身上,而我却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怨恨小美呢?我得到了男人渴望的艳激情和放纵,完全可以在某次醉酒后作为对别人吹嘘的谈资。而小美,在付出了身体与情感之后,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不知不觉中,我对自己的角色开始有些惴惴不安,好像是自己借着小美对彭老师的爱恋占了她的便宜!而最让我不安的,是我不知道眼下对我如醉如痴的小美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让我惊讶的事情。
夜深了,房间里渐渐有了些凉意,我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搂着小美躺在床上。
小美没多会儿便睡着了,睡梦中的她蜷缩着,鼻息均匀而细微,偶尔轻轻咳嗽一两声,我拥着她,一动不敢动。不知小美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泪眼婆娑地轻声唿唤着“妈妈,我要回家,回家……”赤裸的身子在我怀里挣扎着,我怜爱地轻拍她的后背,在她耳畔小声说道:“睡吧,宝贝儿,明天就会见到妈妈的……” ,慢慢地沉睡中的小美安静下来,却紧紧抱着我的胳膊。
天渐渐亮了,我浑身酸痛,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头嗡嗡作响,迷迷煳煳正要睡着,却听见小美一阵剧烈地咳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我一下惊醒了,再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确实没有她那么烫手。
慢慢扳开小美的双手,我悄悄下床,去浴室接了点温水,拿毛巾浸湿了,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额头上。
发烧的小美明显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地翻身,咳嗽,我连着换了七八次毛巾,再试时,她仍然在发烧,只是没有开始那样烫手了。现在,我只能静静地等着她自己醒来。
不知是否有心灵的感应,小美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透出疲惫与虚弱,看到我满眼的血丝和自己额头的湿毛巾,小美挤出一缕幸福的微笑,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辛苦你了”。
我伸出小指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说:“跟我还这么见外,没劲”,说着端起凉好的温开水扶起她,递到她嘴边。
服侍小美躺下,我转身拨通了服务台的电话:“我朋友发烧了,请送一支体温计,带一点感冒药和止咳药过来”。
“我不吃药”小美挣扎着欠起身,坚决地表示反对。
没多会儿服务生敲门,我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小伙子礼貌地鞠躬问我是否需要叫车送朋友去医院。
我表示了谢意,小伙子微笑着离去。
体温38。4度,但小美坚决地拒绝吃药,说自己吃退烧药过敏,喝了止咳糖浆会恶心、烧心,我记得初恋情人好像也有这种毛病,便不再逼她,劝着她多喝点水,然后拿了毛巾为她轻轻擦拭身体来降体温,小美羞态尽显,按住我的手,躲避我的触摸,我微笑着看着她,目光专注,她迟疑了数秒钟,这才低下头,移开了双手。
那一刻,连我自己都觉得此时的杨子是个真正的天使。
终于在十点半钟时,小美体温降了下来,吃了一小碗我给她要的白米粥加咸鸡蛋,她稍稍恢复了些体力,面色看上去不那么憔悴,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我坚决地要求她继续躺着。
她要坐下午四点十五的航班回武汉,已经约好下午二点在大堂与辛总碰面,我手忙脚乱地找出她的挂在柜子里的内衣裤和扔在浴室里的化妆品,为她打好包,小美静静地靠在床头,看着我进进出出地忙碌,一言不发。
收拾停当,我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腰,一脸轻松地对小美说:“搞定了,美女,你能否赏光在北京时间下午十二点半陪我去吃点午饭,然后回来跟我吻别?”
“你真好”小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连连点头,从未觉察的美,让我怦然心动。
小美终于还是没有陪我下楼吃饭,刚刚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她便感觉有些头晕,险些晕倒,我不知所措,关切地问是否需要去医院看看,小美摇摇头,说她和妈妈一样有低血压的毛病,一生病就容易头晕。
我不到十二点便匆匆赶到餐厅,胡乱塞了点食物,便赶回小美的房间,走到门口看到门虚掩着,里面有人在对话,我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请进”是小美虚弱的声音。
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坐在小美床边,身宽体胖,看上去至少有二百多斤,脸大得像个燎过毛的猪头。
“哦,您好,杨老师,谢谢您过来看我,这,是我们辛总”趁着辛总回头看我,小美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想起来夜里就是他醉酒后来纠缠小美的。
彼此虚伪地握手寒暄过后,辛总起身告辞,临走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我长相酷似曾经从他家盗走巨额财物的贼。
小美有些摇摇晃晃地起身把辛总送出房门,我心疼地跟着她,生怕她会跌倒,小美凑到门镜前看了看,确认辛总走了,才转身扑进我怀里。
我抱起小美放进被窝里,小美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