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跟平时一样,听见体操广播的前奏,我们寝室里的4个人都同时爬下床。
" 他娘的,每天都像叫魂似的。" 我一边穿鞋一边抱怨," 二胖,昨天新出的那几部A片,下好了吗。" 二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抓着屁股缝钻进了厕所。
完全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 二胖你整天吃这么多,小心哪天拉脱肛。" 我对着厕所咒骂了一句。二胖还是没有回我话,开着门只顾拉屎。大便的味道顺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起飘进了寝室。
" 我考,二胖,你上厕所又不关门找死啊!" 眼镜扯着尖嗓子,对着二胖吼道。二胖嘿嘿一笑:" 哈哈,给你们醒醒瞌睡,还不好啊。"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我拿起牙刷走到洗漱台刚要漱口,我们寝室的另一位,岗子就走过来一把把我挤开了,还奇怪的看了看我,像不认识我似的。
" 干,你有病啊。没见过你大爷啊。" 我瞪了岗子一眼,有点生气,感觉今天所有人都有点怪怪的。
我也没心情洗脸刷牙了。本想叫上眼镜一起先到食堂啃两个包子,才发现他人已经先走了。
他娘的,竟然又不叫上我就先走了。我急急忙忙地冲出寝室,刚没走几步。
就被人从后面用力地撞了一下,顿时来了个狗吃屎。那人也被撞倒在了地上。我心中气急败坏,想冲上去揍他一顿。还没等我爬起来,那人就显出一脸的惊恐,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 撞鬼了,撞鬼了……" " 你他娘的才是鬼,你找抽是吧。
"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上去跟他干一架,那人还没等我过去,就连滚带爬地跑远了,那速度估计刘翔见了,都会惊得把下巴掉下来。
这跑得也太夸张了吧,难道是被我吓跑的?我的形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威猛了?我悻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决定一会儿到食堂门口的落地窗前,仔细照照。
我们的宿舍离食堂很近,为了避免早操过后打饭排队,我和室友通常都是先吃了早饭再匆匆忙忙地跑去操场。
隔着老远,我就看见眼镜挨着食堂外面玻璃的位置上坐着。一边喝着稀饭,一边啃着着一个大菜包子。厚重的眼镜都滑在鼻翼上方了。
这时刚过7点,和煦的阳光照在食堂外面的落地玻璃上,能映出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正好过去好好照照自己的形象。
来到眼镜的玻璃窗外面,我正想跟他打个招唿,话在嘴里刚要说出口,我整个人就完全傻了。不是因为眼镜的" 眼镜" 掉进稀饭里了,而是玻璃的倒影上只有一盆死气沉沉的铁树。而上面却找不到我半点的影子。我回过头看了看,确定自己后面有一盆铁树,而我就站在铁树的面前,再次回头看玻璃,继续傻眼了,仍然没有我。我变成透明的了?我绕到了铁树的后面,仔细看玻璃,上面只有那盆铁树还是没有我。
我走过去用手仔细地摸了摸落地玻璃窗,确定这是我每次进食堂都会看到的那块玻璃,而从指间传来冰凉的触感,让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难道我真的看不见了,不会的,或许是因为光的折射出现了问题,应该是一种自然现象吧,难道是大卫科波菲尔今天空降到我们学校,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我自我安慰地想。
我用手拍了拍玻璃窗,希望眼镜能注意到我。果然眼镜回头向我这边望着,像是才发现我,还举起手里的半个菜包子向我挥了挥。我激动得也向他挥了挥手,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傻。但是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向食堂门口走去,正巧碰上岗子和二胖两个从寝室出来,我跟他们打招唿,两人像没看见我似地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眼镜那桌。原来眼镜刚才是在跟他们打挥手。
我呆呆地站在食堂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又被一个人撞到在地。才迷迷煳煳地爬起来,疯了似地冲向寝室,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
我闭上眼把镜子对着我的脸,脑海里突然冒出《大话西游》里,至尊宝从照妖镜里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猴子的场景,我突然有点了解他当时的那种心情了。
睁开眼睛,我此时的心情比当时的至尊宝更低落。他至少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齐天大圣,我在镜子里只看见了身后二胖悬吊在床下面的内裤,透过镜子还能明显地看见胯裆部有黄白液体干涸的痕迹。
我不甘心地跑到过道中心对着来往的人群大声喊道:" 我中500万了——今天每个跟我打招唿的人,一人发100元!" 没人理我,更确切的说是没人看得见我,听得到我的话。
我彻底失望了,回到寝室就摊在了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等梦醒了,一切又会恢复到原来的轨迹。
迷迷煳煳间,我竟然睡着了。直到听到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才醒过来。
是眼镜他们做完操回来了,我抱着一线希望地喊了他们几声,结果可想而知。眼镜回到寝室就拿起MP4躺在床上看起了小说。二胖嘴里叼着根油条,正津津有味地嚼着。岗子打开了电脑,开始玩CF。看着他们原本就在眼前,我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我下了床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 莫小菲在此" 5个黑桃一样大的字。
然后拿着纸在二胖的眼前晃了几下,他竟然还是当我不存在,包括我手上的纸,我又把纸贴在岗子的电脑屏幕上,他仍然若无其事地玩着CF。玩游戏时那副装B样儿,就像在现实中开了透视挂一样。我无语,发现只要是我想证明我存在过的东西,他们大概都是看不见的了。
如果我碰下他们,又会怎么样。我想起早上那个撞到我后像见鬼一样跑了的人。这说明他们虽然看不见我,听不到我说话,但还是能触摸到我的。我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希望。
我走到二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果然回过头望向我这里,没有看见人后,奇怪地摸了摸脑袋。然后又继续吃手里的油条。我心中一喜,然后又失落起来,即便他们能感觉到我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能和一个看不见的聋哑人交流,不把我当鬼就算好的了。
难道他们从早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已经不在了吗?我们昨晚还一起玩过dota,一起讨论过日本女优的呀!还是他们的世界里我从来都没出现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我!我感到全身发冷,我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包括我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或者我掉进了和我原来那个世界相同的平行空间,只是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他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就像一个幽灵。
第二章 新的人生
我叫莫小菲,今年19岁,是个上大二的学生。平时的兴趣就是和岗子玩玩CF,和眼镜讨论下小说,和二胖一起看看A片。不过现在这些统统都离我远去了。就在三天前,当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人们不再记得有个叫莫小菲的人,也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说话。他们能摸到我,但也只会把我当成鬼。我成了这个世界上的隐形人。你也许会以为这是一部科幻小说或是一部玄幻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其实统统都不是,这只是我新人生的一个开始。
在这三天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寝室,除了心里的孤独感和恐惧感外,还有个原因就是:一个透明人在外面行走毕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比如人们看不见你,如果你稍不留心的话,就会被别人撞倒,在操场边会被飞来的篮球砸中,在路边的椅子上坐着会被人当成空气坐下来,即便在厕所里拉屎也会被人抢去蹲位。这些都是很无奈的事情。
但是三天过后,我逐渐适应了这新的生活,最后发现做一个透明人也是件很不错的事。许多你原本不能去的地方也可以去了,比如说女生宿舍。
其实我还是个处男,因为性格比较内向,平时跟女生几乎没有交集,对女生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奇。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但也只限于碰碰手的地步,一月后被就那个女生给甩了。她告诉我分手的原因是,我太老实了,太纯洁了,纯洁得她都不忍心伤害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心里也是很想要的,但是我太害羞了,毕竟第一次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我是她的第4个男朋友,她找我只是想换换口味而已,没想到的我这么没劲。
第四天的夜晚,我来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已经过了10点,宿舍楼进出的女生已经很少了。第一次去女生宿舍楼还是比较紧张的,虽然人们看不见我,但是在我的眼里,感觉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守门的是个50岁左右的妇女,长了一身发福的肥肉,我知道女生都在背后叫她" 猪姨".她此时正在跟一个男生争辩着什么,大概是这个男生想进去找某个人被猪姨拦下来了。
我来到他们旁边,看着一脸窘相的男生。哈哈大笑了几声,从猪姨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嘴里哼哼哈哈地唱着歌,反正我说话别人也是听不见的。
来到过道里,看着在我身边穿梭的各种各样的女生,我无比兴奋,因为是夏天,许多女生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和小吊带或者小背心。各种各样的胸部或大或小,有些直接没有穿胸罩,能看到胸前的两个凸起。我突然有种被幸福围绕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这不是在做梦吧。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我眼前一亮,看见一个人从宿舍楼门口走进来。竟然是我们的英语老师薛采洁。这才想起她也是住女生宿舍的,她今年24岁,毕业后就选择了留校。
也许是为了节省开支,所以也住在了女生宿舍。
我们男生一致认为她长得很漂亮很清纯,1米62的个子披肩的短发加上小巧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并且常对每个人笑,笑的时候露出标准的8颗牙齿。
每个男生看见她都像见到了邻家的大姐姐。
这时她穿着一件红色格子的短袖衬衣。上衣敞开了几颗扣子,能看见里面穿的是件白色抹胸吊带。她下身穿的是一条很紧的七分裤,把她的屁股线条裹得很翘很紧,如果后背式的话应该很爽。我邪恶地想着,鸡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她一边小声的讲着电话,一边向寝室走去。我则跟在她后面,一边手淫一边打量她的臀部。知道吗,在女生的眼皮地下手淫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而且是在这么多的女生眼皮下面。我终于明白现在为什么有这么多电车之狼了。
我跟着她进了寝室,发现整个布置很简单整洁,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书桌上放着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但很快我就被阳台上嗮的一些内衣吸引了。
上面有一条粉色半透明的蕾丝边小内裤,和一个同样款式的粉色胸罩。娘的,穿这么性感的内衣,这不是诱人犯罪吗。我回头看了看薛采洁,看见她正坐在床上专心打电话。于是我把脸埋进了那件粉色内裤里,鼻子使劲地吸了吸,希望能闻到什么奇特的味道。
考,我很失望的把脸拿开,你上面只有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留下的气味,看来女生都是很爱干净的。
我在寝室逛了几圈,觉得挺无聊的,就坐在了薛采洁的旁边,听她打电话。
隐隐约约能听见对方是个男人,但是我们都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的事。我一下来了精神,悄悄把耳朵凑近听筒的另一边。
" 都这么晚了,星期5晚上行不行,我明天还有课。" 薛采洁有点央求地对电话那头说。
" 不行,现在就必须出来,马上!" 电话那头的男人估计有点不耐烦了。
" 好吧,在哪里?" 薛采洁脸上显得很无奈,问道。
" 学校后门,我在车上等你。" 那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么晚还要出去干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我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于是打算跟薛采洁出去看个究竟。
薛采洁出门前还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来到宿舍门口时,猪姨看似很热情地跟薛采洁打招唿:" 哟,薛老师,这么晚还出去啊?" 薛采洁没心情跟她耽搁,随意地说:" 是的,出去办点事。" 说完就离开了。
猪姨这时露出了满脸的鄙夷,嘴里还小声嘀咕道:" 骚娘们,装什么清纯,让万人干的货。" 声音虽小,但全部都被我听见了,我有些生气,薛采洁也是你这样的货能骂的。于是在她路过时,伸出了一只脚,让她跌了个滚葫芦。还没等她爬起来,我就向薛采洁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