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1999年的春季,淫雨绵绵,一会儿晴,一会儿又下起雨来。在离开福州到厦门的路上,我就先打电话给她,说好不见不散,她说好的。我满怀着重逢的喜悦来到了厦门悦华宾馆。
一到房间,就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她,可怎么也找不到,打了个传唿过去,过一会儿,她从遥远的天边飘来声音说∶“在福州导游去了。”一下把我掉进万丈深渊,全身冷冰冰的,不是说好不见不散吗?怎么又跑到福州去了?早知这样,我在福州就能见面的。
我呆呆地走下楼下,神情沮丧失望,没有一点笑容。老板娘、她的好友小艾看我孤怜怜的样子,不见她来,就热情地到处打电话,可怎么也找不到。小艾连打了几个传唿,好不容易来了电话,听完后,她同情地望着我说∶“阿娜在福州啦。”我假装不知道她到哪里去,“啊”的一声算是知道了,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脸色难看极了。
我好失望,好悲凉,心里一片惆怅,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阴霾低沉,倍感孤怜沉重,对天长叹一声,向她们苦笑了一下,低沉地回到房间。
晚饭后,她的好友小艾大概看出我的心事,想陪我玩,陪我跳舞,但老是提不起精神,早早地自个儿去睡了。
第二天,我叫小艾陪我到街上走走,买几本电脑书以消遣时光,我多么盼望能在路上碰到她。当我们闲逛了小商品市场,一家家服装店、鞋店,什么也没有买,其实小艾完全是为了陪我玩,替我免除孤单,这我知道,但谁也替不了她。
当我无精打采地准备回去时,小艾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喊,她一回头,神色狡诈地一笑,对我说∶“她来了。”我往后一瞧,是她,穿着一件黄色披风衣,远远地向我们这边奔过来,心里一热,终于见面了,我真是又高兴又生气,故意不看她,不理睬她。
她从后面奔过来,在我背后推一把,我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睬你了。”
她也故作高傲地回应着∶“不理睬就不理睬,我也不理睬。”说完,径直往前走。
不过我还是向她笑了,一起回到了悦华宾馆。
晚饭后,我俩躲到房间里,我送给她一条金项链,她问∶“怎么又买了?”她曾给我说过,过年回家时,她的东西全给一个小姐偷走了。
我反问道∶“不是先前送的那条偷走了吗?”
她感激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还记得?”
我曾记得她说过,过年回家时,把许多金首饰全包在箱子底,结果回来后,全被偷走了。
我俩洗好澡,相拥着躺在床上,我是怀着重逢的喜悦而来的,但我发现她的话不多,我问一句,她才答一句,虽然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拥抱、接吻,温柔地抚爱她。但我隐隐感到她内心的变化,心事沉重,即使作爱时,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么激情,没有了以前那份奔放,忍熬着内心的楚痛,话也不多了,低沉的情绪影响着我的热情,没有重逢后的那份激动、那份狂放的感觉,我顿失信心,一下就结束了。
我俩作爱后,我躺在另一张床上小心地探问∶“你不高兴?我看得出来。”
她看着我,说∶“我对男人已十分反感,一看到男人就心里发麻,心里难受得很,就想吐。”一只手放在胸口揉着,感到无法比喻的难受。
我强装着笑脸,感到自己的可悲,本来想给她带来欢乐,却反而触痛了她的伤口,我理解她的痛苦∶“不是对所有男人,是你碰到不顺心的事,是环境造成的。”
她望着我说∶“我一定变态了吧?”
我安慰着∶“不会的,你是口直心快的人,有话就说,心里熬不住,不像内向的人那样。”
她叨叨着说∶“一定变态了。”停了一会,说∶“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才有活着的勇气。”
我安慰她∶“生活本身是一场睹博,也是炼狱,只是有勇气的人才能挺过,你说是吗?”
她默默地点点头,说∶“丈夫无能,不会赚钱,不会做生意,我劝他到工厂里打工,拿死工资就行,自己能养活自己。可是他就没有这个勇气面对失败。我成了他的摇钱树,没有钱,就向我要,一个月打手机要化一千多,非要摆阔气,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同情,真的一看到他就心,想吐。”她越说越气,强忍着泪不让流出来。
我同情她的处境、她的不幸,为了生活,违背了自己的意,在人前强颜欢笑,扭曲的生活在慢慢侵蚀着纯洁的心灵,麻醉着天使的灵魂,才会产生对男人反感的逆反心理。
她身后没有一个坚强有力的男人在支撑,失去了太多太多应该得到的东西。我俩的认识真的能给她带来欢乐吗?我心里一阵发紧,看到她那样无可奈何的可怜,无可依靠的孤寂,我的心苦苦的!
谈着谈着,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已经深夜十二点了,我说∶“睡吧。”就各自睡着了。
第二天,广联公司的陈老总叫我去玩保龄球。我和她一个组,陈老板和另一个戴眼镜的小姐一个组,大家说比赛,我们四个人都十分认真的玩着。一直玩了两个小时,我感到吃力了,她是第一次玩保龄球,手也很痛了,连头颈也疼痛,感到全身发抖。一到房间,和衣倒上床睡觉,晚饭也不吃。
晚上,她似乎好了些,又兴致勃勃地同几个小姐打起扑克牌,一玩玩到深夜十二点。
当剩下我俩时,她连脸也没有洗就脱下衣服坐在床上。我过去躺在她身后,让她靠在我身上。我们几乎没有说话,默默的躺着,傻傻地看着电视。我解开她的胸罩,她似乎毫无反应,完全没有先前的激情,我想吻她,只见她闭着眼,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那她会告诉我的,真的对男人反感、心?我心里猛地紧缩起来,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像从高空坠落下来,掉进了冰冷的泥塘中,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全身急剧地冰冷下来,放松了抱住她的手。
她动也不动地躺着,无力地说∶“我有点累,想睡了。”
是身体不舒服?是累了?下午还好好玩球,突然就没精打采了,变得如此冷淡?唉!她应该有个归宿了,但何处是归宿?我俩在偶而之中相遇,注定有一种前世的缘份,一见如故的情缘。我曾对她说∶假如我只有三十岁,假如我还没有结婚,我会娶她。她相信,点点头。但两个假如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俩是无法一辈子在一起,只是一段情缘罢了,烟消云散,终有一天要分离,要分开。只有默默地记忆在心中,留下美好而又痛苦的回忆。
她问过我∶你这生中只有两个女人?我坦坦地承认这点,一个是妻,一个是她,没有拥有过其他女人,其他女人是没有缘份的。即使她们赤身裸体躺在我面前,即使她们更年轻、更漂亮,我木木地会无动于衷。
真的,我有过两次这种场面∶有一次有广州白天鹅宾馆,陪我跳舞的小姐,身材匀称,姿色漂亮,自称是江苏人,在舞厅跳着跳着,对我说∶“要不要全面服务?”连续讲了几次,我稀里煳涂地答应了,她带着我走进附近的一间厢房,主动地脱掉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肉体,又帮我脱衣服。
当我吻她的乳房时,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多可耻的行为啊!心灵深处有一种声音强烈地训戒我,我头脑猛然惊醒,迅速离开她的身,说声“对不起”,急速地逃离出去。
还有一次,在深圳一家酒店内的桑那浴,蒸汽蒙蒙,一位小姐进来了,我们只能相视一笑,算作答话,但我望着陌生的小姐,就像哑巴似的不会说话了。她也不说一句话,自个儿一件件脱掉衣服,赤裸裸地展示在我面前。
说实话,她很美,身材苗条,皮肤雪白,微笑着对着我,粉红色的灯光,在气雾迷漫的折射下,显出柔美色情的色彩,她自个儿用淋浴器冲着,我坐在她的对面,欣赏着她如玉的肉体,光洁平滑,隆起的乳房鲜嫩娇艳,但我如同欣赏一幅美丽的裸体画一般,没有一丝激情,连碰也没有想碰一下,像古代的太监,如阳萎人似的。
就这样的心境,没有缘、没有份、没有爱、没有情,怎么能肉体之交呢?不是在出卖自己吗?所以以后别人请我再去时,我总是婉转谢绝了,因为那是对我的妻、对我的情人的一种欺骗。
我已记不起是怎样和她分别的,也记不起她送过我没有?坐在车上,昏昏沉沉,淡漠空空,只有海岛上的风在春寒中丝丝地刮着,更感到冰冷。来时满腔热情,去时满腹悲凉,你感到了我的心吗?天空一片阴霾,我的心也如天空一样阴沉沉的,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离别,可能今生再见不到她。
从自私的角度看,她不要走,还在厦门,我还会来。但又希望她在厦门越短越好,那说明她已有归宿了,应该有好的归宿了。当我坐着轮船到上海,只见海涛滚滚,随风汹涌,深不可测。远处飘来叶倩文那痴迷忧怨的歌声∶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总有时,留一番清醒,留一番醉,至少梦里有你相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听着此歌,使人唏嘘不止了,仰天长叹,我俩的情缘已印我心,却离别要刺痛我心!
半年过去了,我几乎每天都努力想把她忘掉,上次的冷淡我看得出来,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努力熬忍着,不去想她,但越不想,越是思念她。我在编织着无法解开的丝网,越挣扎,越陷得深,叫我如何是好!如果她对我骂一顿,如果她说不再理睬我,讨厌我,那或许一时痛苦罢了。可她并没有,反而不时打电话给我,是为她丈夫培训商务,要我联系培训班,后来又是她的外甥办个网吧,问询买电脑的事,虽然不经常,但断断续续。我是狠心过,不要再继续下去了,痛苦一阵,会慢慢的淡忘了,所以一直不敢打电话给她了,好几次手拿起话筒,又无奈的放掉了。
你现在好吗?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或许是一个永远猜不透的谜。但真的希望她有个安稳的、幸福的家,我就没有可以牵挂的了,这可能是了结我俩关系的结局。
今天上午,我到部属四基地检查工作后,兴致十足地长途驱车和几个同学一起到浙江的国清寺游玩,天刚下过雨,路上还是湿湿的,青翠的松柏树遮盖着漫山遍野,空气吹着清新,我举步拾阶,仰视着宏伟肃穆的菩萨,也会使人肃然起敬,虔诚起来。正走到放生池边看着水中的游鱼时,突然手机响了,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她还在牵挂我,惊喜之情油然而生。
她噼头一句就说∶“我知道你有另外的小姐了。”
真叫我哭笑不得,又气又爱∶“你胡说什么?”
她继续盘诈道∶“我知道。”声音明显低下去。
我坦诚地说∶“除了你一个,我谁也不喜欢。”
“┅┅”她不语了。
“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
“我知道。”她的声音低下来了,承认了我的话。
我不放心她的事,问∶“还好吗?”
“国庆时他去深圳了,在一个旧同学的公司里打工。我也还好,快还清债务了。”
我脆弱的决心,被一次电话就冲跨得干干净净,但也为她出现一丝希望而高兴。
八月,正是盛夏,酷暑蒸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到厦门之前,先打一个手机给萌,说∶“我要来厦门,你等我。”她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给我忘了呢!”
我下飞机已是一点多了,一阵海风刮过,给人一种清凉的舒服感觉。一直等到三点,仍然不见她的影子,打手机给她,始终没有接应。到旅馆住下后用电话在传唿台留下几个口讯,一会后查问,答覆是没有回应。
等我洗好澡、穿完衣服再打电话,还是一直没有接应。怎么啦?不是说好的吗?我喃喃自语∶“我叫你等着我,你不是说好吗?”每次相遇都总是巾到不顺心的事,不能自始至终在一起,难道我们的缘份已尽了?只有特别的事才会不来看我的。发生什么意外了?在我心里出现一种不祥的预兆。
我纳闷地走出房间,到楼下看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我又不敢问老板娘。老板娘好像看出我的心思,轻声问∶“要不要叫阿娜?”
我点点头,她打了几个传唿,也没有回,她就叫一个小姐到她房间去,她总于姗姗来迟了,我的心事如一块石头下地般轻松起来。
她似乎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懒洋洋的,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睡着了,传唿也没有一点信号,真的没有。”总台小姐当即打个传唿,她的传唿顿时响了起来,大家都笑她。
我俩告别老板娘她们,到了房间,她没有化妆,穿着一件牛仔短式连衣裙,完全是小妹见到大哥的天真、纯洁,她偎依在我身边,听着讲她的故事,我就感到幸福。我给她用电脑制作的她的照片,她高兴得很,指点几张照片的优缺点。
我看她脸虽未化妆,但脸蛋红润多了,也精神多了,吻了一下她纯纯的脸,赞美着∶“气色不错。”
她说∶“我白天参加外经委举办的商务培训班,还想办快餐店,为什么肯德鸡连锁店会风魅世界?为什么我就办不起来?其实肯德鸡又不好吃,这里肯定有他的文化,吸引人的内涵。”她越说越激动起来,表现出她直快明朗的个性。
我好像已不认识她似的说∶“士别三秋,当是刮目相看罗!”
“快别折笑我了,你说过,生活是建筑在自信之上的。”
“我都不敢攀援你了,我的小姐。”我的手伸到了她的衣衫里,隔着薄薄的乳罩抚摸起丰满的乳房。她挪动了一下腰,调皮地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快乐地向上跳动,骑跨到我的腿上,滔滔不绝继续说着∶“不要打断我好不好?快餐业的魅力主要是建立在生活形式的改变上,一个最突出的特点是方便、经济、清洁。所有的快餐厅都要愉快、和谐和正面联想。你以为呢?我的局长大人。”
我惊讶她的记忆力和深遂的理解力,透出一股洋溢喷薄的热情,紧紧地拥抱着她,贪婪地吻着她的唇,说∶“对,愉快、和谐和正面联想。”四唇相接,热情如炽,她很快就气喘急促起来,两条腿张开骑跨在我腿上,急切地上下腾动。“啊┅┅”她的脸紧紧地贴在我头发上,双手抱住我的颈,发出尖利的叫喊声!
我的手不老实地解开她的衣扣,一颗扭扣拉掉了,掀开衣衫,迅速拉开乳白色的乳罩,露出那对坚挺的乳房,一口含了过去,深深地吻住,用力地按住另一只丰满的乳房抚摸起来。
“啊┅┅不要┅┅”慌慌张张地解开我的衬衫,又想解开我的皮带,我正想抬起屁股,突然发现窗帘没有拉上,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在张望,不禁一声喊叫∶“不行!”用手赶紧拉掉她那只不老实的小手。
她还没有在激情中清醒过来,媚眼微闭,娇声道∶“不,我要┅┅”
我轻耳附道∶“有人偷看了。”
她张开眼睛,朝窗外看,似乎也发现了,情欲高涨的一张美丽的脸庞刹那间变得羞涩不已,无地自容,张大着嘴,迅速把整个脸埋在我头颈上,全身突突的抖个不停。我安慰地拍着她的背,慢慢地平静下来。
“怎么会这样狼狈?这样冲动?”她自嘲着,伸出艳红的舌尖在嘴边添了一下。
“是我太冲动了,不是你。当你说到愉快、和谐和正面联想时,我真的就联想起来,忍不住了。”
“彼此彼此的一对傻瓜。”发了“咯咯”的笑声,结实的乳房擦着我的脸抖动着。
吃饭时,饭店的老板说∶前几天这里出事,舞厅老板教训小姐,把小姐轮奸了,小姐跳楼自杀。事情闹大,省公安已来厦门,今明两天要注意,公安要查。我已记在心,到房间后,她一会儿看电视,一会儿和我聊着,直到晚十二点,我另开了一间房睡。不过我悄悄地跟她说,明早五点我过来。
五点多,我醒了,走出房门,四周静悄悄的,我轻轻地用钥匙开了门,走到她睡的房间。
她似乎动了一下,我坐在另一张床沿,抽着烟,看着她的睡姿,端详着她的脸容,多使我心动的女人,为什么会使我离不开她?真是缘份?是前世欠下的情债?她高兴,我就会安心;她不如意,我也会烦燥不安。想着想着,就躺在她的身边。
她在睡梦中蒙依然,只努了一下身,让出我一点睡的地方。我伸过手,搂住她的脖颈,另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乳房,她似乎在甜梦中醒了一些,翻过身仰卧起来。我靠过去,用唇触一下她的唇,轻轻一点,我不想吵醒她,但她已醒过来了,眼角眯开着,微微一笑。
我温柔地压在她上面,向她的唇吻着,一点一触的吻着,解开她的胸罩,抚摸着她挺拔的乳房,当我又是热吻、又是含舔乳头吻个遍时,她已气急喘喘,激动不已了,急慌慌的脱掉小裤衩,把我的内裤也给脱了,情浓意乱地就缠胶在一起了,互相兴奋地占有,她的那份温柔又重现在我的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全身。
我俩一边吻个不止,一边激情地撞击不停,她气喘吁吁,急促的唿吸气息直扑我的脸上,屁股激烈地扭摆着。那份激情使我兴奋,无法遏止,受不了,只感到自己昨夜的积累过多了、太满了,全身紧压着她,抖动起来,很快催我飞腾而去。此时,她也跟着激动高涨,伴着我的跳动节奏,发出强烈的脉动节律┅┅
我歉意地说∶“太快了。”是我俩的重逢太久太久,才一倾而下。
她继续抱着我的颈,带着满足的神色,轻声细语地说∶“我已来过两次高潮了。”
我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后,就到另一床上,很快睡着了。
我在睡梦中醒来,窗帘透过朦胧的日光,我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指针已是九点半,再望望另一张床上的她,发觉她也醒了,朝我眨了眨眼。这时,我感到饿了,说∶“我饿了。”
她也笑了说∶“我也饿了。”
外面的天空蔚蓝蔚蓝,宽畅的马路干净整洁,绿色的梧桐树轻轻摇曳着,隔壁的音响舞曲悠悠传来,来往的人们匆匆,小车、公交车、自行车如流水穿梭,她挽着我的手臂,漫步走到咖啡厅,找了一张靠里的桌子,点了两杯咖啡,两份蛋糕,情人倚坐,或相视一笑,或轻声耳语,多么的浪漫啊!
一边喝着,一边在想,给她看看这篇《海风阵阵吹》的故事,两年的相识相知、偷情相爱,让她重温那段浪漫,不是很值得回忆吗?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如咖啡一样苦中带甜,浓烈香郁。
我俯过身说∶“你要看我们俩人的小说吗?”
她手拿着咖啡杯转了转,兴致盎然道∶“什么小说,你和我的?”
我故作神秘地说∶“你先起誓,看了以后可不要骂我。”
她眨眨眼,在猜测一篇什么故事,说∶“总不会是色情小说吧?”
我俩手牵手回到房间,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用阅读软件打开了《海风阵阵吹》,她趴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当她看到第一句话∶“阿娜小姐闯进了我心中,演译了《海风阵阵吹》这个缠绵的故事”时,不禁“噗哧”一声笑开了。
我在她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靠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表情,她整整看了两个小时,不说一句话,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过去的一幕幕情景,思绪飞扬,久久地回忆起我俩一次次约会,一次次美妙的欢爱瞬间。我轻轻地吻住她火烫的脸,呢喃情语,卿卿我我不已。
说着说着,她翻过身,一本正经地冒出一句话∶“要得性病怎么办?”
我心里毫无防备∶“我相信你。”
她严肃地说∶“不是相信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
我不假思索地说∶“那就戴避孕套吧。”
“我本来想叫你戴的,都带来了,只怕你┅┅”用手指指她的白色小提包。
“那你给我说就是了,你关心我嘛。”
她又安慰我说∶“不过我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我笑嘻嘻地开着玩笑∶“你给我生个女儿吧。”
她拉上衣衫,摸着平滑的肚子,比划着,朝我大笑起来∶“那我的肚皮都要撑破了。”
说着说着,我俩又激动起来,我掀起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边拉开一旁,在她温暖湿润的秘密花园抚摸过去,手指轻弹着敏感的红豆芽,已是柔嫩湿润,爱液横溢了。她也异常激动地拉开我裤子拉链,急急地握着我套弄起来。
我迷乱地狂扑过去,深深地吻着,我喜欢吻她柔软的唇,闻她体内透出的的那份幽香,双双激动地抚摩着对方的弟妹。她娇美的脸已经变形,脸色苍白,嘴巴张开,流露出情意浓浓的渴求,发出“啊呀啊呀”的颤声轻呢,一只手急急地套弄着我勃勃欲发的小弟,急于进入她的小妹中。
不知什么原因,有种预感,并不想这个时候玩,我吻住她的唇说∶“现在不行。”
她不同意,说∶“不嘛,我要┅┅”一定要亲热的激情涌出。
但我总感到不对劲,正当我俩互相缠绵胶着,情欲正浓时,突然门锁一响,我飞快地跳将起来,坐在另一张床上,把毯子盖住下身,因裤带已解开了,多惊险啊!
开门的服务员推门进来,一见我失魂般的坐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歉意地说∶“我不知道。”即把门关上。
她躺在床上,给突然的开门惊呆了,还没有从激情中回神过来,裙摆向上掀起,两条腿还张开着,显眼地露出雪白的小内裤,一动不动地不知所措。幸好我没有把她的衣裙解开,才没有出现难堪。当服务员走开后,她才怏怏地说∶“是来打扫卫生的。”
中饭了,老板娘来电话说吃饭了。两人一个餐厅包厢,没有外人干扰,显得格外清净。于是我说∶“真想吃你做的菜。”
她坦坦地说∶“好嘛。”接着说∶“什么时候到我家给你烧?”
我说∶“那是不可能的。”我凭什么身份能到她家里?是不可能的。
下午我要到厦门办事,临走前对她说∶“今晚我不过来了,明天过来,房间不退了。你就住在这里。”她点点头。
第二天中饭后,我急于想到她身边,打了电话给她∶“我等一会儿过来。”
她传出无奈的声音∶“我丈夫来了。”
直如睛天霹雳,为什么都那么不巧?自语道∶“不是说明天来吗?”
她说∶“我也不知道,他就跟我哥哥来了。”
我已经失去信心,再过去有什么意思呢?
“你过来再说吧。”她诚恳地要我过去。
我想了一会儿,答应了∶“好吧,我马上过来。”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电视屏幕雪花很多,不太清楚。
我知道已经不属于我的时间了,不知从何谈起,只坐在床边发呆地看着她,听着她说起年轻时的恋爱、生活和工作,无不显出得意的神气。我喜欢听她那娓娓动听的声音,认真的看着她美丽生动的脸庞,多留一份抹不掉的思念。
她把两条结实漂亮的大腿搁在我的腿上,我抚摸着足底、小腿、细腻光滑的大腿,又划到那腹部隆起的部位,我真想拉开白色小裤衩,看看那令人暇想的迷谷,说∶“我真想看看小妹妹。”
她急忙拉走我的手说∶“不行,不行。”
我无奈也不勉强,虽然十分想。
我贴着白裤衩说∶“上次穿的缕空裤衩真性感。”
她说∶“还有两件更性感的,全部缕空的,中间没有一条布,那是年轻时穿的,现在年龄大了,不敢穿了。”
此时,我俩像不懂事的幼童,无猜无忌,互相嬉戏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一声传唿声,看看手表,已是三点,她丈夫和哥哥来了。
她吃惊地说∶“怎么快就到了?这班船应该四点到的,怎么提早了?”说完后,不得不爬起来,该走了。
我探问∶“晚上能来吗?”
她作不了主,说∶“再看吧,十一点钟打电话给你吧。”说完,到浴室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整了整不平正的衣裙,拿着手提包走了。
我独个儿无聊地走到马路上游来荡去,一副百无聊赖的磨着时光的流失。晚上自个儿无心地玩着电脑,但一句程序都写不进去,翻一会儿书,却不知在看些什么,一直等着等着,脑子里胡乱想着,她能来吗?她会把老公安排到旅馆里,再偷偷地跑到我这里来的,我相信。但她老公不让她出来,她出不来,胡思乱想着。
快十一点了,她来电话说∶“实在不能来了。”
我知道她丈夫在这里,她不可能到我这里来的了,万无奈何地说∶“我明天走。”
她问∶“什么时候走?”
我说∶“明天八点钟的车。”
她说∶“知道了。”
Epson的歌从窗外飘来∶“我们只是过客,匆匆过客,看满天的星星,等待和我们一起消失。”剩下孤身独影,被遗弃在孤岛的悲凉又涌上心头,为什么几次都不能尽心如意呢?
一夜碾转难眠,我不抱有希望她会来,她有她的难处,与其分分离离,不如抽刀丝断,好不容易到厦门一趟,可次次都被阻隔,莫非真的是情缘已尽?我俩都身不由已,迟早有收场的时候,让我俩慢慢的冷下去。我不禁想起她的信中所说∶一切随缘罢了,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六点多,我正在刷牙,她敲门进来了,换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我问∶“这么早来干啥?”
她抱歉地说∶“来看看你。”说完坐在床上。我们相视而坐,端详着她。
我悲怆地说∶“我们的运气不好,只有缘,没有份。”
她躺在床上,无奈地解释着∶“是这样的,只有缘没有份。本来想出来,但他一定要睡在我的房间,我给他安排了房间也不去。本来不会这样的,他对那事不行,年轻轻的没有兴趣,在家里最多一个月半个月一次,每次也一下就完了。他吃了男壮了。”
我说∶“男人没有事业,显得没有信心,对这种事也会没有信心的。”
她幽幽地说∶“他连接吻都不会,最多会碰一下,慢慢地两人都没有兴趣,冷淡了。”
我笑着说∶“我老婆也不喜欢接吻,我嫌我香烟味太臭。”
她眯眯一笑∶“是有一点。”
我无奈地说∶“真难,要我戒烟。”
她抚摸着我赤裸的胸肩,眼神充满着羡慕,说∶“你身体很强壮,是吗?”
我自信地说∶“是的。我相信自然,从不吃药。”
她说∶“老公有次涂了什么药,是一个药店的老板朋友给他的,那东西胀大起来,我不答应,坚决不干,一定叫他洗掉。”
我说∶“吃那种药会伤身体的,药物的依赖性很强,像毒品似的。”
她又讲了丈夫的为人,说∶“有个小姐跟他很好,都化小姐的钱,两人到湖北都去过。一个男人有个小姐,我不在家,也不能怪他。可很听我的话,一个电话叫他回来就回来,对小姐连面也不见,气得小姐直哭。”
我说∶“丈夫很听你的话,是很喜欢你的缘故。”
她努了一下嘴,表示不屑∶“他这个人连道理都不懂嘛!”
她又说他的朋友很多,连厦门都有他的朋友。此时,她的脸上才露出有些得意的神色,我说∶“这也是他的优点吧。”
她用双手柔情的捧住我的脸,坦坦地说道∶“我都跟你讲了,什么都跟你讲了。”
她对我毫无设防,真心相信我,今生能有一红颜知已,互诉衷肠,多了一份妻那里不一样的柔情,我的心一阵感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俯下身,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虽然此时此境,已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激情、那种燥动、那份放荡,只有互相体味分离的痛苦。
如果时间能够凝固的话,但永远凝固住此时的彼此。情缘未尽,真叫我如何是好?每次都想了断这份情缘,每次都叫人难舍心痛!
她问∶“九月份在这里开会吗?”
我说∶“再说吧。”
她说∶“我叫老公多睡一会儿,不要起来,我要买菜,于是就偷偷地跑过来了。”
七点了,她说该走了,姐姐在菜场等,她有个姐姐嫁在厦门,谁也不知道,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说∶“要丈夫多睡一会儿,不要起来,我偷偷地跑出来的。”
一清早瞒过丈夫来向我送别,再絮一片情,我谢谢她给我的这份情意!再见吧,我俩在房门前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