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踏进门,米兰慌张地跑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皇上来接你回宫了。」
轻飘飘的心情仿佛被泼了盆冷水,「那他在等我?」
米兰点点头,「我都不敢露面,现在可好了,我们一起回去皇上也不会多问什么了。」
「我们口风一致就说出去游玩。你跟我一起去见他。」定定神色,坦然地走进屋里。
不见其人已经听到他冷冷的声音,「听说皇后在此玩得乐不思蜀,几次三番请不回宫。」
本来还想装模作样摆摆礼仪,听到他这样说忽然没了心情,让米兰退下。亦冷冷回答,「皇上不会就爲了请我这个名不副实的皇后回宫,特此暂时舍弃后宫佳丽无数吧?那阿娇可担当不起,阻碍了皇上的辛勤耕耘,再接再厉了。」
「即使皇后是个摆设,我想要你当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阿娇虽然不能孕有子嗣,自然会有人前赴后继,皇后这个宝座阿娇愿意拱手相让。」一个陈阿娇倒下了,无数个卫子夫起来。
他英气逼人的双眉紧紧纠结着,薄而性感的唇则是紧闭,表示着不悦:「阿娇,不要一度挑战我的权威,只有我不要别人,别人不可以不要我!尤其包括你!」抓住我的胳膊一下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肌肤。我瞪视着他,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我看见了这个骄傲的男人,他居然爲我失神了。
只是这一瞬间之后,近在咫尺的脸庞充满了一股邪魅之气,一对明亮黑眸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阿娇是在责怪爲夫没好好地履行丈夫职责,让你独守空房吗?」
这样邪佞的他我有点不习惯,微微脸红,在女人堆里打滚没白打滚,生气地说,「自做多情。」
他从背后紧紧搂住我的腰,拖到一面大的铜镜面前,「还说没有,你象个渴望抚慰的女人。」我望了一眼铜镜中那个满面桃花,容光焕发的绝色佳人,怪不的有人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
恍然中发现他一只手爱抚着我的酥胸,「不要!」伸手想推开他,发现他一只手滑下去按住我,逼我感受他已然炽热的欲望,从未想过这样的境况,男欢女爱本身就应该是两情相悦,谁都不愿意在被迫情况发生,软下口气,想拖住他,「皇上,我收回前面的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反正时间还早,我的身体也蠢蠢欲动了,身爲皇后,你有义务好好的满足我的身体。不是吗?」他轻声的说,火热的舌头不断在敏感的耳朵上舔弄,再细碎的啄吻着粉嫩的脸蛋。
「皇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叫人来服侍。」我强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响应,但当他的舌尖亲昵的探索着细致的耳垂,并用牙齿轻啮时,不禁倒抽了口气。
「你打扮得那么妖娆妩媚,它就是被你这副性感身躯所引诱,你要好好的负责,别燃起了火却不负责灭火。」
「不关我的事!」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竟会霸道的强来,至少以前在这方面他会尊重我的意愿。我死命的挣扎,他的大手却摸上胸口诱人的弧度,用时而轻柔、时而狂暴的速度揉捏她胸前的小红莓。
不!不要!我不可以随便屈服……无奈他企图用他那全然的男性力量一步步粉碎身爲女性的脆弱防备。他的大手强行抚弄着,大掌覆在我的细手上,我只能捉住他的手腕,试图阻止,但他的手指还是找寻到幽密的粉红小缝。
「嗯……」我闷哼一声,猛然一震,娇柔的身子如遭电击,抖得似秋天的落叶,楚楚可怜的。
「你的身体在想念我,看到没有?」
「皇上,别…」
他找到女性核心的小嫩核,用指腹轻抚揉擦。
「不要……住手……」双脚拼命的想夹紧,他却用大腿压住我的一腿,让我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过。
「不用反抗了,你是反抗不了我的,我如果想要你,谁也不能阻止我,你懂吗?」他边说边把手指探入体内。
「啊!」我惊唿一声,马上咬住下唇,想压抑住莫名在体内窜起的战栗感。但是身体无力的颤动着,体内的紧窒夹紧他的手指,晶莹的爱津沾染了他的手指,看起来十分暧昧淫荡。嘴里喊着拒绝,身体却己背叛我,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想寻求更多的慰藉。我看向镜中的自己,头发有些蓬松,衣着凌乱,领口已经被褪到了胸口,裙摆被撩起,若隐若现的丰满的酥胸,修长匀称的玉腿,曲线毕露。
白皙的脸颊上粉粉的透出些淡红,眼中荡漾着迷人柔媚的神情,微张的小嘴红红的泛肿,牙齿都咬疼了我的唇,隐约的还浮着些血丝。从未见过这样活色生香的自己,一时也看得呆了。无意中掠过镜子中的他,我顿时如坠入冰窟之中,那双眼睛中,包含着戏谑、不可一世,和一丝丝的冷酷。
他似乎十分满意我的表现,他就是要这样子玩弄征服我,让我渴望他,不许再反抗他,我立刻恢复了一些理智,「不准碰我……」我香喘吁吁的说,可是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在体内抽动,一阵阵熟悉又灼热的酥麻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理智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只能无助的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咬住下唇承受着他的手指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抽送、挑逗,随着晶莹的爱液越来越多,他的手指抽送也越来越快速。
「刘彻,你下流、卑鄙……」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
「每次都被你气得发狂,竟然忘记品尝如此可口的你,我真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暴殄珍物,你说是不是呢?」他的唇正微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彷佛冷冽寒冬般犀利的眼神却是明明白白在说,他被践踏的自尊必须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平衡。
「不要……住手……求求你!住手,请住手……」这种结合我受不了,双手捂着脸叫着,他抓住了我想要拢起来的双腿,用力将它们分得更开,虽然我扭动着身体,但这一点点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来不及抵抗,他便将我一把压趴在铜镜上,由后面深深的进入紧窒的体内。
「啊──」他那份巨大塞满体内的不适感,令人喘不过气来。
「看着镜子!看看你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你有多喜欢我现在对你做的事!」他在耳边轻吹一口气,恶意的低声说道。张开原本紧闭的双眼,看见镜中的他和自己如野兽般交媾,而自己的表情如痴如醉,似痛苦又是欢喜。
「我恨你!」疯狂的想摆脱他不停深入自己深处的欲望,无奈实在动弹不得,只有闭上眼睛由他任意的在身上爲所欲爲。虽然心中极不愿意,但身体毕竟是诚实的,随着他每一次冲刺,也渐渐到达了欢愉顶点……
「我要你永远都忘不了我!」
「啊……不要……刘彻……你混蛋!」忍着羞辱的泪水,恨恨的说着。
「那你更要有口不择言,大逆不道觉悟。」必须紧紧捉住铜镜边的木头来支撑自己的身体,承受他从背后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冲刺。全身酥软无力,胸及头都贴在铜镜上,只有腰被他抱着,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他却没有停止在小穴中的律动。我无力的瘫软,默默的流着泪,任他猛烈的抽送,享受着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快感折磨……
「不要……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无力再承受他无止境的欲望,感到私处已经有些微的疼痛。
见我这样,刘彻也动了恻隐之心,他抱起我,轻柔的放在床上。睁开迷蒙的双眼,他发现我眼眶含着泪水,他温柔的爲我吻去。
「只要你别说要离开我,我保证会温柔的对待你。」
我闭上双眼,泪水流得更急,他毫无预警再次的入侵,接着开始律动,温柔到令人有一种被疼爱的感觉,跟刚才他凶狠的对待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餍足地一遍又一遍缠绵直到天亮。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对待让我无所适从,刘彻,我既不想臣服于你的粗暴也不想沈溺在你短暂的温柔中,能做的也只能是逃避。既然自己都不能保证彼此是否被伤害的遍体鳞伤,又何必在血淋淋的时候才离开。
早上醒来,刘彻已经不在床上,被单下雪白娇躯灰灰暗暗,叫人准备热水沐浴。我在水中浸泡了足足半日,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在氤氲的水气中,我如同玉雕的塑像,呆呆的凝视着那永远也看不清的前方。直到米兰在门口催促,我才起身。
「小姐,皇上今天就要起程回宫,让你准备一下。」米兰一边说一边收拾行李。
全家上下并排恭送,馆陶公主与父亲忧心重重,刘彻轻声在我耳边说,「你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想要让他们爲你担心吗?」我任由他亲昵地搂着我,强顔欢笑,企图能给他们一丝安心。环视这个我出生成长的地方,想到也许这个地方我再也回不了,一股难舍之情涌上,匆匆上车抹去眼泪。
返还宫里,长门宫除了无双这个机灵丫鬟,其他的婢女全部焕然一新,想要监禁我吗?既然留下无双,难道想要她向我传达什么?我兴致勃勃地问她,「我不在的时候,宫里有什么情况没有?」
「有啊,皇上广选民间美女,掖庭名册上三十岁以下的美女共计一万八千名三十岁以上的宫女一律出宫遣嫁。」
看来他比唐明皇要善良那么一点。
「据说皇上眼光极其挑剔,只有不施脂粉仍然姿容绝伦的女子才能入眼。外面传说皇上对自己的挑剔和精力都极爲自负,说自己『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
皇上将沿袭多年的后宫制度升爲十级,而怀孕生育者的封爵则在皇后以下第四级起封亲王级的婕妤、列侯级的泾娥、关中侯级的容华、大上造部长级的充衣,所有的宫女和她们的家族都出尽法宝想要吸引皇帝的注意呢。「
无双滔滔不绝娓娓道来,「你这个小妮子看来也跃跃欲试呢?」
无双扑通跪下,战战兢兢,「奴婢不敢。」
看她害怕的样子,暗自检讨,难道我有那么嫉妒成性吗?「如果你不想呆在我身边,我自然放人,不会勉强你,你下去吧。」
刘彻是中国历史上出名的风流皇帝,大概是之前压抑太久,所以爆发起来也是穷凶极恶。我不会自恋到以爲他那么大张旗鼓的举动完全是因爲在我这里受到刺激,谢谢你,刘彻耗尽我对你最后的10% 的良心不安。回宫后刘彻没有再来长门宫,让我松了一口气,估计宫女美人们让他疲于应付吧。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萧飒的寒风毫不留情的侵袭着古老的都城,窦太皇太后因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最终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撒手而去,她宫中的所有财富都留给了馆陶公主。
窦太皇太后这棵大树倒下,馆陶公主更加担忧我在宫里的位置,苦口婆心的前来劝我向皇上示好,生个一男半女保住皇后之位子。之所以不孕除了血缘太接近的关系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只得向她苦笑,告诉她我自会应付。总算无双丫头带了卫青凯旋归来的好消息,看着他亲笔所写的片字只语激动万分,虽然在意料之中,还是爲他高兴不已。约他进京第二天见面,把信纸交给无双让她转送。
人算不如天算,卫青进京头一天,刘彻龙顔大悦,大摆宴席准备爲他接风洗尘。当无双急冲冲跑进来时,我脸上贴满了黄瓜片躺在摇椅上发呆,正想好好做个面膜让自己状态更好点明天去见卫青。
「皇后娘娘,皇上要您去卫将军的洗尘宴。」
「你去跟皇上说我爲窦太皇太后守孝,不宜出席喧闹宴会。」懒懒地打发她去回话,没过多久,她又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了?」
「皇上说…如果皇后娘娘不去,皇上…他要亲自来请。」
是啊,他要告诉我卫子夫爲他生儿育女,她的弟弟爲他驰骋沙场,让我明白清楚自己的地位,从此要看你的脸色过日子不是吗?
「我知道了。」换了件珍珠白顔色的衣服,头上除了枝简洁别致的钗别无其他配饰,有点清水芙蓉,遗世独立的味道。虽然窦太皇太后在世时对她百般讨好,很大程度上带有些功利性的成分,但是她对我种种的好我还是非常感激,她病故后我也真心爲她守丧,每月进庙拜佛,祈祷她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在我这个无神论者看来,也只有用这样的方法也平息自己对她逝世的悲痛之情。
我长裙曳地,仪态高贵,缓缓的,缓缓的走进那金鸾大殿。彻高高的坐在龙椅之上,还是那么倨傲,那么挺拔,已褪去少年稚气的他,又凭添了几分威严,他的右首,端坐着那淡雅如莲的卫子夫。自我一进来,彻犀利的眼光就一直盯着我,冷酷中隐约有丝玩味,是啊,我这一身打扮跟周围的氛围一点也不搭调倒是显的鹤立鸡群,呵!
我自嘲的一笑,仰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不过几步之遥,我却觉得仿佛走了几千年,终于走到他的身边了,环视群臣,我以一国之后的高贵姿态的缓缓落坐于彻的左首。还好卫青还未到场,我暂时喘了口气。
「车骑将军卫青到。」随着宦官的高声唿叫,卫青身影进入眼帘,叩拜完他起身目光低垂,我心中有些欣慰,至少此刻我可以笃定,偷偷地收藏起思念过无数次的面容。
他变瘦了,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倦容,深邃的轮廓带着冷峻的线条,挺直的鼻梁、黝黑如星子的眸子,黝黑的脸庞掩不住神情中的坚毅与刚强。我相信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映上迷离的光彩,因爲胸口那一点带着甜意的酸楚慢慢扩散开来,仿佛连四肢百骸都浸透在浓郁的思念中。
似乎感受到我持久的目光,他的眼神对上了我的,看到他惊讶痛苦的神色我无从遁徇。如果你可以读懂的话,我的眼睛在说,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想有意欺骗你,只是太眷恋当你的蓉儿,享受你脉脉柔情。
「卫青第一次出征,击退匈奴,替朕出了口气,今日抛开繁锁的君臣礼仪,举起酒杯向卫将军庆贺,不醉不归。」刘彻心情出奇的好,豪气万千地爲宴会的开始起了一个头。群臣纷纷起身进酒,庆祝卫青大获全胜,我也端起酒樽,卫青眼底一抹沈痛而悲哀让我的心也跟着撕扯般地疼痛起来,手一抖,酒撒出几滴。彻发觉我的异样,手从桌下紧紧握住我苍白冰凉的柔荑,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的秘密在他面前泄露,越过他看向别处,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搂在卫子夫的香肩上。
什么叫做左拥右抱,我今天算是看见了。轻轻的,我抽出手,冷冷的说:「臣妾没事,皇上费心了。」没有时间对刘彻察言观色,我的心都吊在了卫青身上。
卫青被衆人包围纷纷向他敬酒,他也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只知道宴会结束后,卫青是被擡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