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穿好了衣服,迈着步子要出去,忽然被人捏着后颈拉住,男人神色散漫地坐在桌边,把她马尾辫拉在掌中。
“回来。”
男人嗓音沙哑,手指捋进她发丝里,弯腰捏出梳子,取下她发圈要她自己叼着,慢条斯理给她把头发梳好。他此时的动作十分轻柔,半点没适才的粗暴,小指偶尔扫过她后颈,温热敏感。
周慈叼着那发圈,把手里的试卷揉搓得不成样子。
那卷子已经湿透了,全是她下头淌出来的浪水儿。
修长的手指抚摩过她柔软的嘴唇,他取回发圈,给她把发辫重新扎好,然后他拍一拍她后脑:“周末去我家里。”
周慈错愕回头。
她眼里映着他漫不经心的笑,捏着人后颈按亮了手机,上头是薛峤和她妈妈的聊天记录,她妈妈一周前发了消息给薛峤要一份她开学考试的成绩单,然后赶在文件过期的最后一点点开了那份成绩:“周慈她化学总是短板,薛老师您正好是教这一科目的,方便的话可以单独辅导一下她吗?”
下头是她拨过来的,二十分钟长的一段语音通话。
周慈嘴唇发白,仰着头看他。
“我去接你,还是自己来?”
“我…我自己去。”
男人点点头,并没再跟她多交代什么,语气平寡淡漠,周慈六神无主地出去,步子都是僵硬的,一步步挪得艰难。
隔天就是周六,他们学校两周放一次假,周慈夜里就收到了薛峤的消息,是他家的地址和需要带的书本习题,旁的什么也没说。
周慈提心吊胆,最后包裹得严严实实,摸去附近成人用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盒避孕套装在衣兜里。
走到半路,天猝不及防地下起雨,周慈没带伞,被淋成落汤鸡,狼狈不堪地站到薛峤家的单元楼前。
他家住在学校附近,是近两年新建的小区,楼建得很高,配备着电梯,周慈戳了两下按钮,站在那里等电梯下来,手伸到口袋里,把那盒避孕套捏得歪扭七八。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低头去看,是妈妈发来的,询问她是否到了薛峤家里。
她抬手拍了照片给妈妈,又发了消息:“我不想去辅导班。”
“那你就好好学习,成绩上来就不用了。”妈妈的消息回得很快,紧跟着一条:“你们薛老师人很好,说你成绩提上来了对他也是好事,没跟我要钱,到时候期末考试完,咱得请他吃顿饭。”
周慈默默戳键盘:“为什么要去老师家里……”
字打到一半,电梯已经下来,她抬头去看,门打开,薛峤站在里面,抬眼瞥见她,温和地点了点头。
“雨下得太大,出来接你。”
他简短解释,周慈则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回兜里,男人略一伸手,勾住她手指,把人拉了进来。
电梯里似乎有冷气,唿啦啦吹在周慈身上,冷得她瑟缩成一团。
薛峤瞥了她一眼,把人拢进怀里,手臂搭在她肩头,温热又可靠。
周慈却觉得心口漏跳一拍,手指握拳贴在双乳上,那上头的字一直清洗不彻底,斑驳残余的痕迹映衬着被他吮咬的发肿的乳尖,时刻提醒她男人的恶劣。
“滴——”
电梯在其中一层停下,正玩着手机等电梯的住户抬头扫了一眼:“薛老师?”
周慈下意识想把薛峤推开,男人的手却慢条斯理收紧,把她往身边紧压了一分,语气温和:“我上楼。”
后者瞥一眼周慈:“女朋友?啊呀呀,怎么湿成这样子,你们先上去换衣服,我等电梯下来。”
电梯很快到了顶层,薛峤家里。
他按了指纹,先推周慈进去。屋里很灰暗,厚重的窗帘拦在落地窗前,把所有光亮一丝不苟地遮去,只剩下雨声淅淅,内里摆设皆是黑白灰的冷淡色调,电视很大,但没开。
她还在打量,身后的薛峤已经关上了门,唿吸粗重地贴近她。
“薛老师?”
瘦长的手指轻而易举挟住她腰,薛峤抬手把她重重扔到了沙发上,周慈下意识要挣扎,长腿却被锁住,男人压在她身上,手指在她腰间摸索,在她手指从口袋里伸出来之前,拢着她手指把那盒避孕套拿了出来。
灯光昏暗,周慈听见自己瑟缩颤抖的声音:“薛…薛老师。”
男人身下的东西滚烫发硬,贴在她花心,恶劣地咬着她耳垂:“准备都做好了,就等挨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