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居民楼本就没了几家住户,人影凋零,又是较为贫穷的街区,早有开发商看上这块儿地皮,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上门谈拆迁补偿的事宜。
家中只剩她一人,如果继续住在这里,她自己都会疯掉,很快同他们谈妥,钱多钱少她并不在乎,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沈婉还剩一年便大学毕业了,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房东是位和蔼的老太太。
时间在秋季开学后不久,那天她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打算陆陆续续搬一些东西到新租的房子里。
路边开来一辆摩托车,是范嘉,他冲她招了招手,“我送你吧,听社团里的其她学姐说,你最近在搬家,我想我应该能帮上忙。”
“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整理,会花上一点时间。”她摆摆手,表示会花上一段时间。
范嘉将车停下,扎稳,拉着她到车跟前,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给我个机会吧学姐,我今天特意去借了车。”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便不再拒绝,接过他递过来的安全头盔,跨上后座。
摩托车的发动机嗡嗡作响,她轻轻扶住他身旁两侧,她太需要一个人来带给她温暖了。
街边的风吹在脸上,温柔的,暖和的,头顶的阳光正好,生活明明那么美好。
范嘉开始对她展开追求,他默默的对她好,用含蓄的方式一点一点暖化她的坚强。
半年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为男女朋友,可她要早他一年毕业,毕业季通常会很忙,需要准备毕业论文,又要找工作,需要不停的去递交简历。
那天她在自己的房间内修改论文,书桌前的窗户被推开,和煦的暖风吹在脸上。
范嘉拎着一袋子的水果来看她,他站在窗前盯着少女被夕阳映红的脸颊,如同渡了一层金光般美丽动人,夏季炎热,少女穿着吊带衫低着头,胸脯随着那唿吸一起一伏,他面红耳赤起来。
终于将最后一个段落修改完毕,少女扬起胳膊伸着懒腰,一抬头便看到他静静站在窗边。
女孩儿莞尔一笑,“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也不叫我。”
范嘉将水果放在她的书桌上,两只胳膊交叠撑在窗沿上,“看你在认真学习,不太好意思打扰你。”
沈婉扎着马尾辫,几缕发丝顽皮的从耳后跳出,她抬手捋顺它们,“进来坐会儿,我前些天买了西瓜,你等等,我去给你切一牙儿。”
沈婉将论文的资料整理好,摆放到一旁,转身去那门边的小冰箱里拿出小半块儿西瓜。
范嘉坐在她的单人床上,指尖轻轻的抚摸那柔软的料子,屋内的空间并不大,墙边有一个小灶火,是她平时一个人用来做饭用的。
不一会儿,她拿了一瓣西瓜递给他,自己则将书桌的椅子掉了个头,坐在那里正对着他。
西瓜被她切成三角形的形状,一口咬在尖尖上,粉红的汁液在口中迸开来,香甜可口化在舌尖,流入喉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丝甘甜。
她问,“辩论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报名参加了英文社一年一度的辩论赛。
“刚开始准备,下学期才开始呢。”
夕阳不肯落下,仅剩的一抹余晖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女孩儿背后,耳后一侧呈现在逆光的粉嫩,薄薄的耳郭被照的通透。
男孩探身过去,拇指抹开她下巴沾到的,粉色的汁液,指尖不肯移去,轻轻的扶在她小巧的下巴处。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尊重她,每次都是浅尝即止,很少做逾越的行为,眼下她要毕业了,他忍不住了。
抬起她的下巴,男孩儿探头过去,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吻的到来。
含住她,用舌尖去描绘她的薄唇,将那里余留的甘甜吞入腹中。
她扣住下面的椅子,指尖发白,心中流窜着悸动。
没有被拒绝,男孩儿大胆的撬开她的红唇,深入,同她交换着唾液,舌尖缠绕,似游戏般,互相舔弄。
不知为什么,她会想起他,想起离别时他的吻,他的乞求,碎片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试图摒弃它们,可他的脸庞确不断的出现在眼前。
每每想到他,她就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儿石头般,喘不过气来,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杳无音讯,她不是没有怨气,为什么连个消息都不带给她,最少让她知道他是死是活也好……
感受到她微微的抗拒,松开她,一根细长的银线连着俩人的舌尖,缓缓断开,银丝跌落到那红润的唇瓣。
窗外的天渐黑,他眼神透着光芒,试探的将指尖放在她的腰上,向下,向下,一点一点移动着。
“可以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