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下午见了南月。」
陆婷第一句话就让曲鸣背后一紧,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南月告诉她的,总不
会是什么好事。
「她告诉了我很多事。」
曲鸣脸色阴沈,心里却是像要炸开一样。我肏她妈的,这个死贱货!如果可
能,曲鸣真想一刀捅死那个贱人。
「她不让我来找你。我也答应了她。」陆婷说:「但我没有忍住。」
陆婷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然后像一只发怒的小猫一样低声说:「我是不是
很傻?让你觉得我很好骗?」
曲鸣紧紧咬住牙齿,腮旁的肌肉隆起,露出刀刻般的轮廓。南月竟然向陆婷
透露了一切,让他很意外。女人之间难道也有友谊这种事?还是南月成心想让他
好看?至于陆婷……这小丫头真的很伤心。也很愤怒。
看着曲鸣冷冷的表情,陆婷眼中透出一丝绝望,她希望曲鸣能够否认,告诉
她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南月编出来骗她的。可曲鸣的表情告诉她,南月没有撒
谎。
陆婷眼里忽然迸出泪花,她�起手,在曲鸣脸上重重抽了一个耳光,「你这
个混蛋!」
「啪」的一声,曲鸣脸上留下一个发红的掌印,他两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不
动。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过了一会儿,曲鸣慢慢说:「连我老妈都没打
过我。」
陆婷流着泪扬起手腕,又一个耳光抽过来。
曲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吼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但不会给你第二次。
我的脸不是随便让人打的!」
「你放手!」
「南月怎么了?」曲鸣咬着牙说:「那个婊子自己犯贱!她想找死!」
陆婷奋力挣动手臂,但曲鸣握得那么紧,似乎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飞走,永
不回头。
曲鸣声音越来越响,「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她喜欢犯贱!当婊
子!关我屁事!」
曲鸣的怒吼让陆婷感觉到一丝危险,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随时都可
能把她撕成碎片。陆婷忽然取出一支笔状的电击棒,隔着衣服顶在曲鸣腰间,咬
牙用力一按。
强大的电流瞬间传过全身,曲鸣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陆婷收回电击棒,颤抖着说:「这一次我不会打错了。」
曲鸣真切感受到电击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五脏似乎都翻了过来,脑中一
片空白,难怪陆婷当时会瘫倒十几分钟,动弹不得。
陆婷俯下身,低声问,「你是不是都承认了?」
曲鸣望着她,目光像换了个人般阴冷可怖,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野兽,散发
着血腥的气息。
陆婷终于彻底相信南月说的都是真的。她退开一步,对自己的保镖说:「给
我打这个混蛋!」
保镖有些为难地说:「小姐,这样不太好吧?他……」
「让你们打,你们就打,」陆婷咬着牙说:「不然我立刻解雇你们!」
保镖只好上前,朝曲鸣身上擂了一拳。曲鸣衣服上露出一小片烧焦的痕迹,
他坐在地上,任由两名保镖拳打脚踢,目光阴森森看着面前的少女。
陆婷站在原地,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渐渐的,她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
悲哀。如果南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也比这个禽兽好上许
多。南月那样精緻的女生,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她?他是这世上唯一与自己亲密
接触的男子,甚至分享了她最秘密的隐私。可他竟然欺骗了自己。
南月告诫她不要去找曲鸣,只要疏远他,不再与他交往,就是安全的。可陆
婷忍不住来向他求证,来看看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陆婷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
也没有这样难受过,也许只有父亲意外身故那次,她感受过同样的伤心。
两名保镖不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他们的责
任是保护陆婷不受伤害,并不是去伤害别人。何况这种小男生小女生的游戏最折
腾人,别看小姐这会儿恨得要死,说不定转眼就忘了,又搂搂抱抱眉开眼笑。
两人不轻不重地打着,很有默契地避开要害,万一打狠了,不好收场不说,
说不定还要挨小姐骂。
曲鸣个子高,他坐在地上,眼中凶光毕露,像一条择人而噬的凶狼,让两名
保镖一阵心悸。忽然他手指动了一下,接着手掌一翻,抓住一名保镖的小腿。
那名保镖没想到他被电击过后会这么快恢復,本能的用力一拔,谁知那小子
力气那么大,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他一把狠狠扯倒在地。接着曲鸣噼手抓住他
的衣领,把他脑袋狠狠撞在车门上。
「呯」的一声巨响,越野车坚实的车门像被铁锤砸过般,凹下一块。那名保
镖的脑袋毕竟没有铁锤生猛,猛然受了一记重击,头一偏顿时晕了过去。
另一名保镖反应极快,同伴刚被拖倒,他就一脚踹在曲鸣脸上,这是他唯一
一记重手,但还是没能阻挡住曲鸣。
曲鸣脸扭到一边,唇角被牙齿撞破,流出血来。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森然
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接着身体暴起,张开硕长有力的双臂,抱住那名保镖,
然后腰身猛然一挺,强大的爆发力把那名保镖扛在肩上,狠狠摔出。那名保镖脸
朝下扑进垃圾堆里,挣扎着想爬起来,接着被曲鸣一脚踹在后背,「腾」的趴倒
在地,溅了一脸的泥土。
曲鸣慢慢走到陆婷身前,脸色阴沈得可怕。在他骇人的目光逼视下,陆婷情
不自禁地咬住嘴唇。这个男生彷彿突然间变成一头恶狼,随时都可能用尖利的牙
齿咬穿她的喉咙。她战慄着握紧电击棒,却被曲鸣挥手夺下,然后一把叉住她的
喉咙。
陆婷这时才明白,南月为什么屡屡告诫她不要去找曲鸣。这个男生实在太危
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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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颈子很软,雪白而又光滑,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稍一用力就会拧碎。
她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充满了恐惧与骇怕,还有无穷的悲伤。她脸上还有
未干的泪痕,优美的红唇褪去血色,像一朵精緻的花。
她不是花痴,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女孩,想用拍摄的裸片和毒品控制她也不
可能。曲鸣不知道南月告诉她多少内幕,假如她知道了地下那具尸体,对于一个
法律系的优等生来说,等于有了一件随时能杀死自己的武器。
曲鸣相信,自己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连陆婷也不例外。
陆婷眼中流露出一瞬间的软弱,然后又变得倔强起来。她咬着唇,恨恨盯着
曲鸣,似乎想看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南月告诉她一切,曲鸣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陆婷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可能再接受他。极端的愤怒与失望使曲鸣失
去理智,身体里彷彿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瘫坐在地上的时候,脑中只有一个念
头,制服陆婷,这里狠狠地强暴她,然后再回去干掉南月。
但这一瞬间,他心软了。
曲鸣遮住陆婷的眼睛,然后把一小片物体放到她唇间,命令说:「吃下。」
那物体小小的,像一枚药片,却没有任何味道。陆婷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口
用力一吐。即使再害怕,她也不会傻倒吃下他喂的药物。
但她没有来得及吐出,曲鸣火热的唇就封住了她殷红的小嘴。他像一个蛮横
的暴君,用力顶开她的牙齿,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
陆婷羞怒地一咬,齿间尝到鲜血的味道。曲鸣却像不知道疼痛,用力把受伤
的舌头伸进她口中,缠住她柔软的舌尖,发恨地吸吮着。
陆婷牙齿慢慢松开,终究没能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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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咸咸的,有血的味道。
陆婷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曲鸣深深吻着。他霸道地吸住她柔软的舌头,
带血的唾液混入她齿间。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陆婷心跳猛然加快,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两名保镖都已经爬起来,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刚才还仇人
似的要打要杀,这会儿又黏乎的恨不得变成一个人。小姐紧紧搂着那小子的腰,
像是要长到他身上,哪儿还有点淑女的样子。
摸了摸身上的伤,两名保镖都苦笑起来,虽然陆婷会付给他们医药费,但这
顿打也挨得太冤了。那小子下手是真狠。
曲鸣松开嘴,陆婷几乎昏厥,她窒息般大口大口喘息着,等看到两名保镖的
目光,她有些羞恼地看了曲鸣一眼,脸上一片嫣红。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曲鸣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捨,又像
是诀别。
陆婷低下头,小声「嗯」了一声。她的会儿脑中一片混乱,隐隐记得自己咬
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咬他。还有南月……她心里像被针了一样痛的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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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曲鸣一个人坐在篮球馆的角落里,头髮乱纷纷的,身边扔了一堆打开的啤酒
罐,眼睛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发红。他嘴唇又破了一块,唇角却有一丝难以琢磨的
笑意。
蔡鸡看了看他,确定他的确是老大,不是变态的外星生物。
「怎么了?兄弟们找你呢。」
曲鸣扔下一只空罐,把手枕在脑后,两腿伸直,发红的眼睛望着篮球馆的天
花板,然后说:「南月把我们干她的事都告诉陆婷了。」
蔡鸡没有惊讶,他原本就不相信那点儿东西能完全控制住南月,但苏毓琳说
得笃定,南月看起来也死了心的样子,老大又突然开始拼命锻炼,结果就把她扔
给阿黄,顾不上管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南月都和谁说了?会不会去报警?老大一时脑筋短路,让南
月见了那具尸体,算是他这辈子干得最蠢的一件事。好在蔡鸡做过补救措施,已
经转移了尸体,准备换具蜡像代替,警察查到就说是酒吧的恶趣味。
至于强暴、轮姦、注射毒品的罪名,药物起效那段时间,蔡鸡以南月为主角
拍了不少片子,可以证明她是自愿与他们发生关系,并且很有受虐的倾向,但真
要洗清,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些要紧事在老大眼里一点都不重要。半夜一个人在篮球馆喝酒,这种
症状与传说中的雄性灵长类求偶期生理失衡很相似,简单说,老大失恋了。
一般情况下,失恋的男人总是从酗酒开始,先是默默的悲伤,然后声泪俱下
地回忆过去展望未来,最后一幕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甚至有个别男性会进
行自残。蔡鸡当然知道老大不会玩什么割腕明志,但老大很可能会摔了别人的破
罐子,放了别人的血。
蔡鸡开了罐啤酒,坐下来慢慢喝了一半,「老大,你准备怎么办?」
「你说呢?」
「用药吧。」蔡鸡的选择与曲鸣一样,他叹了口气,「可惜那玩意儿只能用
十天。一共六片,景俪一片、杨芸一片、南月一片,还剩三片。最多也就是一个
月。然后……」
曲鸣仍保持着那个姿势,仰着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然后你就要做决断了。」蔡鸡声音小了下去,头痛地说:「那丫头真不好
办,她不是景俪老师那种胸大无脑的傻瓜,也不是杨芸那种乖乖的小白兔,而且
家里有背景,不像姓苏的狐狸精好欺负。如果用对付南月的……」
蔡鸡看了曲鸣一眼,对付南月的方法算是最烂的一种,即使能起效,看老大
的表情也知道他不会捨得。说起来把南月搞成那样子,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报
警还踢伤了老大的命根子,把老大气得发疯?
曲鸣擤了擤鼻子,然后说:「我已经餵她吃药了。」
蔡鸡苦笑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老大想要个什么样的陆婷呢?景俪那
样的花痴?还是杨芸那样的滥交女?或者是南月那样的被虐贱货?用什么来控制
她呢?
「我让她爱我。」曲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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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鸣蛮横的用舌尖把药片顶进陆婷的喉咙,然后松开嘴,对着眼神茫然的陆
婷说:爱我。
三分钟的时间内,他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二百遍。开始是命令的口吻,最后彷
彿是哀求。
他捨不得这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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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鸣�起眼,对蔡鸡说:「我他妈是不是傻屄了?」
蔡鸡没有作声。他开了两罐啤酒,先递了一罐给曲鸣,然后自己拿了一罐,
一口气喝完,「呯」的扔掉,抹了抹嘴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妈的明天喝
凉水。我看那丫头对你挺有意思的。南月又不是她老妈,真干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的?你都推到我和大屌身上,我保证我说什么,南月说什么。」
曲鸣慢慢喝完啤酒,然后说:「我自己的黑锅,不用你们背。我就是这个样
子,喜不喜欢都由她。」
曲鸣忽然抓起一听未开封啤酒,狠狠砸倒球馆的另一端。啤酒罐在空旷的球
馆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曲鸣露出恶狼般凶狠的目光,「肏他妈的!陆婷我要定了
!谁敢挡,我就杀谁!」
在他凶悍的外表下,心里还有一个低弱的声音,如果陆婷不要他呢?
22
槓铃落在支架上,发出沈重的声响。曲鸣平躺在皮垫上,两手推动槓铃,用
卧推来锻炼手臂的力量。蔡鸡认为训练重量等同体重,最高不超过体重的百分之
一百二十,才是一个科学而合理的数字。毕竟老大是打篮球,又不是练举重。但
曲鸣一点一点把槓铃重量加到一百五十公斤,对他的科学数字毫不理会。
曲鸣身下已经聚了一滩汗水,肌肉坚实的胸部扩张着,发出沈重的唿吸声。
卧推训练一共是六组,每组五十次,也就是说,他要在三十分钟内,把一百五十
公斤的槓铃举起三百次,相当于推动四十五吨的重量。连巴山都觉得老大疯了。
但曲鸣知道自己没发疯,他需要挑战极限的训练,唯有如此,才能保证他停
止服药后的体能。
在他旁边有张垫子,一个少女坐在上面,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矿泉水
瓶,水灵灵的美目望着正在训练的曲鸣,眼中泛动着水波般喜悦和爱恋的光泽。
曲鸣把槓铃放在支架上,长长唿了口气。陆婷递来水和毛巾,他伸手去接,
陆婷却不给他。
「我餵你喝。」陆婷把矿泉水送到曲鸣嘴边,小心餵他喝着。她唇角笑吟吟
向上弯着,眼睛亮亮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有着水晶般的光辉。
光影中有细细的尘埃飞舞,空旷的篮球馆里一片安静。时光像黏稠的液体彷
彿凝固,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一个男生
和一个女生。
陆婷餵他喝完水,又帮他擦去脸上的汗。她大概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动作可
以用笨手笨脚来形容,但这笨拙的动作由她作出来,却温柔而充满爱意。
曲鸣躺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少女。如果这时他提出要求,陆婷不会反对,她
会乖乖躺下来,心甘情愿地让他佔有自己。
如果说这是他的梦想,曲鸣从来没有离自己的梦想这么近过。这朵骄傲的郁
金香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呵口气,那令人羡慕的花瓣就将为他绽放,展
露出精緻而眩目的花蕊。
曲鸣喉结动了一下,然后说:「今天不用上课吗?」
「剩最后一节,」陆婷笑嘻嘻说:「我跷课了。」
曲鸣两手枕在脑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连你都跷课,滨大真是完
了。」
「跷一节课,滨大又不会倒。」陆婷打开皮包,「吃巧克力吗?我给你带了
一盒。」
曲鸣撇撇嘴,「我从七岁起就不爱吃糖果了。」
陆婷取出一个精緻的包装盒,蓝色的缎带上印着金色的字迹。她不满地说: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从来没给过别人。」
「啊——」曲鸣张开大嘴,指了指嘴巴。
陆婷顿时眉开眼笑,她取了一大块塞到曲鸣嘴里,一边殷切地问:「好不好
吃?」
曲鸣皱起眉头,一脸难受地嚼着。正当陆婷满心紧张的时候,曲鸣忽然仰起
身,一把抱住她,狠狠亲住她香喷喷的小嘴。
他舌头甜甜的,有巧克力的味道。想到自己昨天咬伤了他,陆婷一阵心虚,
主动伸出舌头,舔舐他唇角的伤口。
良久,曲鸣松开她的嘴,坏笑着说:「没有你的舌头好吃。」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槓铃,曲鸣上身半仰,陆婷颈子被他勾着,双手撑在他胸
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骑在他腰间。曲鸣真切感受到她大腿光洁而滑嫩的肌肤,
阳具立刻不安分地挺起。
陆婷不好意思地想爬起来,却碰到臀后那根坚硬的突起,她有些惊讶地用手
背碰了碰,奇怪这个东西的粗长和硬度,接着她明白过来,脸顿时红得像苹果一
样。
陆婷讪讪的想要离开,想想又在曲鸣胸口捶了一拳,「坏蛋!」
曲鸣很不屑,「如果是坏蛋,我这会儿就把你吃了。」
陆婷扬起下巴,「你敢!」
曲鸣摸了摸鼻子,一般女生摆出这种挑衅的态度,其实是在说:只要你有胆
量,就来吃我吧,我保证不反抗。
陆婷不是小孩,她知道作为一个淑女,对男人身上不该碰的部位应该视而不
见。但她忍不住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忽然掩住口,吃吃笑了起来。
曲鸣坐起来,免得那东西太嚣张,忍不住把她吞了。
「笑什么呢?」
陆婷笑着小声说:「那么大的东西,你平时藏在哪儿?」
藏起来?要不是你乱碰它会蹦出来?曲鸣觉得自己很冤,他咳了一声,很大
尾巴狼地说:「很大吗?我倒不觉得。」
陆婷皱了皱鼻子,「我才不信你平时就这么挺着。也不嫌麻烦。」她还想对
他的命根子发表评论,但被曲鸣制止了。他警告说:「你真想知道,我就把它拿
出来让你仔细看看。」
陆婷踢了他一脚,「流氓!」
曲鸣叹了口气,「丫头,没见过流氓吧。我要耍流氓,你这会儿就傻了。」
曲鸣跳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和膝盖,然后开始三十米的冲刺和折返跑,把
多余的精力发洩在训练上。这丫头要再对他的好兄弟品头论足下去,他可就真忍
不住了。
曲鸣的速度很快,他身体的爆发力和协调能力都十分出色,奔跑时就像一头
矫健的猎豹,尤其是转身时,动作迅捷而准确,两脚一错,重心就转移过来,几
乎看不到停顿的痕迹。陆婷并着腿坐在他训练的皮垫上,眼中充满了惊叹。
曲鸣两手撑着膝盖,唿唿喘着气,然后抹了把汗水,挺起身,把湿透的运动
衣脱下来,亮出精壮的肌肉,朝陆婷摆了个弯弓射箭的夸张姿势。
陆婷啐了一口,眼里却充满笑意。
曲鸣停下来,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狼嗥再一次响起。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
好人,也没打算当个好人。很多时候,他都像个被宠坏的孩子,霸道、专横、粗
暴、蛮不讲理、不择手段,并且不计后果,绝对的以自我为中心。就像做爱时,
他从来不顾及对方的感受,那怕那些动作充满了残忍的意味,会令对方痛苦和受
伤。但陆婷不同。她像自己心里唯一柔软的那一部分。
「喂,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不行啊。」陆婷为难地说:「我要回家。」
她虽然已经上到大二,但在庄碧雯看来,二十岁以前都是未成年少女,每天
要准时回家,以免遇到装成外婆的大灰狼。
「那么下午。下午别去上课了,我带你去玩。」
「好啊。」陆婷立刻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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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呢。」苏毓琳把手放在曲鸣肩上,俯下身,用舌尖轻舔
着他的耳垂。
苏毓琳一早就来了,因为陆婷突然光临,她一直躲在更衣室里。
苏毓琳身上有甜浓的香气,曲鸣很喜欢自己的女人香喷喷的,干起来感觉很
舒服,但这会儿他皱起眉头,「你来做什么?」
「给主人洩火啊。」苏毓琳呢哝着,一手朝他胯间摸去。出乎她的意料,入
手的阳具虽然很大,却没有勃起。
曲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开,冷冰冰说:「如果你想发浪,我找件东西让
你爽。」
「不用了。」苏毓琳笑吟吟说:「她就是陆婷吗?很漂亮的女孩子。」
有些男生很喜欢谈论自己的女朋友,尤其是别人赞扬的时候,但是曲鸣不一
样,他皱着眉说:「你很烦啊。」
苏毓琳乖巧地转移话题,「你好久没来酒吧了,我们又招了几个新人,很不
错的。」
「让大屌和蔡鸡去吧。我没兴趣。」曲鸣的兴趣在于两点:陆婷和校际杯。
「那么南月呢?」苏毓琳说:「我可以帮你处理。」
曲鸣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僵硬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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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陆婷在门口喊。
更衣室的水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穿着衬衫、黑色长裤和球鞋的曲鸣出
来。陆婷闻了闻,满意地皱了皱鼻子。没有汗味的曲鸣显得很清爽,衣服上有阳
光的味道。
曲鸣揉了揉她的头髮,「想去哪儿?」
「你说。」
曲鸣以前带陆婷去过不少地方,但那都是夜晚城市的阴暗角落,什么酒吧、
垃圾场……杀人灭口合适,谈恋爱似乎有点儿不大方便。
「去游乐场吧。」
曲鸣憋了五分钟,终于想出来一个主意。要知道,他从十岁起,就没去过游
乐场。
「好啊。」陆婷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曲鸣一直认为游乐场只适合八岁以下的儿童,但现在发现游乐场其实也挺好
玩,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女生的时候。
以前像这样漂亮的女生,他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游乐场里,在床上骑着她
才是正事。但陆婷带给他的,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肉慾的乐趣。至少现在不是。
蔡鸡无数次嘲笑过,恋爱中的男人是傻瓜。比如周东华,杨芸都快被他们玩
烂了,这傻瓜还把她当成天使。而这一刻,曲鸣理解了周东华的心情。曲鸣从来
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过,茫茫人海中,有一件物品是是属于他的,就像他身体的
一部分。
很难说他喜欢陆婷的那一点。也许是她的声音,也许是她的容貌,也许是她
的气质,也许是她那个时候羞窘的表情。
「你看。」陆婷指着远方。
一群白色的鸟在都市上空盘旋,在水泥丛林显得十分突兀。这座都市有人类
需要的一切物品,唯一缺少的就是鸟。因为这里有太多的飞机。为了安全,人们
把鸟驱逐到都市以外。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天可以看到无数飞机,却很少见过能
自由飞翔的鸟。
「那是什么鸟?」
曲鸣摸了摸鼻子,「我也不认识。」
他们这会儿正待在巨大的摩天轮上,脚下连绵的都市像盛开的花朵在大地上
绽放,只不过这些花朵是冰冷的,散发着工业品的辉煌和冷漠。
窗户是经过加固处理的,但曲鸣从来不理会规则。他扳开铝制的封条,强行
拉开窗户。一阵强风顿时涌入,将轿厢吹得倾斜。
陆婷惊叫一声,拉住曲鸣的手臂。
「怕了吗?」曲鸣扶住她的身体。
陆婷小心翼翼朝下面看去,下面来往的游人像蚂蚁一样渺小,「好可怕。」
曲鸣拥住她,把下巴在她髮际,忽然说:「和我一起跳下去。」
「好啊。」陆婷点了点头,笑盈盈说。
曲鸣毫不怀疑她说的是真话。如果自己跳下去,她也会跟着跳下来。
「傻瓜,跳下去会摔死的。」过了会儿,曲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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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陆婷笑的次数比他曾经见过的加起来都多。甚至看着他,无缘无故
地就笑了起来。那笑容像蜜一样甜。
曲鸣也觉得很开心。但和陆婷的无忧无虑不同,他很清楚这样的欢乐是短暂
的,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在以后的岁月里,曲鸣无数次回忆起这一天。但那
时,他只希望这一天从来没有发生过。
高大的摩天轮浸浴在夕阳的光辉中。已经玩累的陆婷靠在他肩膀上,乖乖吃
着冰淇淋。她吃东西的时候表情很好看,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嫣红的唇瓣彷彿一
朵精緻的玫瑰。
「喂,跷课你老妈不会骂你吧?」
「不告诉她。」陆婷用小勺分开冰淇淋,「这是我的。」她抿了一口,然后
挖了一勺,递给曲鸣,「这是你的。」
「我要吃香草的。」
「不给。」
「我用巧克力和你换。」
「我才不要。吃巧克力会变成非洲人。」
「你把巧克力都给我,不怕我变成非洲人?」
「反正你已经很黑了。」陆婷不由分说,把一勺冰淇淋塞到曲鸣嘴里。
曲鸣好笑地嚥下巧克力冰淇淋,「你听谁说的,吃巧克力会变成非洲人?」
「我妈妈所有带黑色的食物都不吃,所以皮肤又白又嫩。我吃巧克力也只吃
白色的。」
曲鸣坏笑说:「你身上很白吗?」
陆婷白了他一眼,「色狼!」
「是不是很白。」
「我不告诉你。」
「那我告诉你。」曲鸣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喜欢非洲女生那样的。」
「胡扯!」
「真的。」曲鸣煞有其事地说:「非洲女生的屁股又圆又翘,皮肤黑黑的,
又漂亮又结实,比你这样的性感多了。」
陆婷啐了一口,「我妈从头到脚都是雪白雪白的,而且每天练瑜珈,身材特
别好……」
曲鸣不老实地搂住她的腰,「你是不是也练过?」
陆婷脸红了一下,「不告诉你!」
曲鸣咳了一声,坐的反而离她更远了。这丫头诱惑力太强,再说几句,他就
原形毕露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夕阳下,那个高大的男生甚至能把曲鸣也笼罩在阴影
中。
「好久不见。」那个男生平静地说。
曲鸣�起头。周东华双手插在裤袋里,穿着一身工作服,似乎是许久不见的
熟人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曲鸣露出一丝讥笑说:「你也有闲心逛游乐场吗?」
「打工。」周东华简短的回答,他看了陆婷一眼,然后说:「这是你的女朋
友?」
「是。」曲鸣搂住陆婷的肩膀,动作很平静,眼里却透出野狼一样的凶光。
这次出来玩,只有他们两个。连陆婷形影不离的保镖也甩掉了。
周东华退后一步,微笑说:「玩蹦极,来找我吧。从高处一下子跳下来,很
刺激的。」
周东华离开很久,曲鸣还搂着陆婷的肩膀,手心都是汗水。
「你的朋友吗?」陆婷问。
「不是。」曲鸣慢慢放开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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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华在游乐场打工?」蔡鸡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没去大联盟?」
苏毓琳讶然问:「他没拿到合同吗?」
「也许是放弃了。」周东华的出现,让曲鸣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蔡鸡一万个不信,「放弃大联盟的合同去游乐场打工?他是不是疯了?」即
使是大联盟的试训合同,薪金也超过游乐场打工收入的一百倍,周东华居然会放
弃大联盟的合同,去当一个打工仔,难道游乐场是他家开的?
曲鸣脸色阴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要成为一个被大联盟看中的球员,需要付
出什么样的努力。周东华绝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陆婷快乐地跑进来,「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喂,你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蔡鸡说:「只有点心和酒水。」
「我去安排吧。」苏毓琳一笑起身。
「我听到你们在说合同,什么合同?」
「唔。大联盟的合同。」
「大联盟?篮球吗?我听说过,含金量最高的合同呢。咦,是你要进大联盟
吗?」
「我?」曲鸣摸了摸鼻子,「我不去。」
「为什么呢?」陆婷奇怪地说:「你球打那么好,而且练的那么辛苦。难道
有人请你也不去吗?」
曲鸣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去。我不喜欢教练。」
蔡鸡解释说:「我们老大最不喜欢被管束。所以我们红狼社也没有教练,全
听老大的。」
陆婷压低声音,「喂,他是不是很霸道,总欺负你们?」
「谁说的?」蔡鸡抗议说:「我们老大只欺负女人!」
陆婷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蔡鸡叫道:「老大,还不管管?还没上床,这
就开始欺负兄弟们了。」
「闭嘴吧。」曲鸣往蔡鸡嘴里塞了块蛋糕,制止了他的抱怨。
陆婷玩得高兴,从游乐场出来还不想回家。于是曲鸣就把她带到酒吧。陆婷
告诉家里,是和同学一起吃饭,有保镖跟着,让她不用担心。至于那两名倒霉的
保镖,这会儿也跟过来,在外面坐着。
「你不喝酒吗?」
「不喝。」
陆婷闻了闻他的衬衫,满意地说:「我最讨厌满身烟酒味的男生。你闻起来
很干净。」
蔡鸡费力地嚥下蛋糕,「其实老大……」
曲鸣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你不是要去方便吗?还不赶紧走?拉够两个小
时再回来!」
赶走蔡鸡,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曲鸣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吸烟也喝酒。
但现在都戒了。」
「为什么?」
「因为要打校际杯。有个秃头说,我肯定打不赢。所以我一定要拿到冠军的
奖盃,然后扣到他的秃头上。」
「坏蛋!」陆婷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却充满了柔情蜜意,还有一丝骄傲,为
他的口气而骄傲。
曲鸣觉得胸口彷彿有一团东西膨胀起来,丝丝絮絮的塞满心头。他拉住陆婷
的手,十指交叉,慢慢握紧。
陆婷的手很软,白白的,像栀子花瓣一样白嫩而积日累久。曲鸣把她的手贴
在脸上,低声说:「喜欢我吗?」
「一点点。」
「一点点吗?」曲鸣失望地说:「有多少?」
陆婷在心口划了一个圈,「就这里的一点点。」
曲鸣心里一荡,「整颗心吗?」
「我昨晚没有睡着。」陆婷揉了揉头髮,「整个晚上都在想你。有时候觉得
你特别可恶,有时候又觉得特别难受。还有……我想起那一天……」她咬了咬嘴
唇,脸红红的说:「人家的隐私都被你看光了。」
曲鸣没有说话。
「然后我跷了一天课来到找你。」陆婷说:「我的隐私只能让一个男生看。
既然你看到了——你就要对我负责!」
23
「老大,我听说你来了。」
巴山大咧咧撞开门,正看到两人四目交投的一幕。这个红狼社的强力中锋当
场石化,此后一个星期,他看到陆婷的眼神都无比崇拜。能把老大这种天生的禽
兽迷倒,简直是神仙。
陆婷整整跷了六天课。因为里面有两个週末。这段时间,他们俩形影不离,
曲鸣训练时候,陆婷在一边看他跳箱子,举槓铃,休息的时候给他递水擦汗。无
论何时,只要视线接触到曲鸣,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曲鸣不训练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去兜风,看电影,或者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
逛。陆婷冷漠的骄傲早已荡然无存,她像小鸟一样依偎在曲鸣身边,似乎和他在
一起一分一秒就是好的。
照蔡鸡的说法,老大这次是把他这辈子加上辈子再加下辈子的酸事全都干完
了,拧一把都能滴下醋汁。
「老大,你这大尾巴狼装得还真像。我都要崇拜你了。」
「傻了吧。」曲鸣不屑地说。
最让蔡鸡不可思议的,不是对女人堪称毫无良心的老大突然变成情圣,而是
嘴边放着好肉,曲鸣硬是一口没吃。
在蔡鸡看来,陆婷对老大完全是不设防的,只要老大一个手势,这小美妞就
乖乖张开腿,让他为所欲为。可明看着老大已经都喜欢到骨头里,却硬撑着不越
雷池半步。
对他们这种纯洁的男女关系,不但蔡鸡和巴山瞪目结舌,连苏毓琳都怀疑自
己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曲鸣吗?这还是把女人当玩具的老大吗?
「啧啧。」蔡鸡赞叹着连连摇头。
曲鸣摸了摸刚刮过的下巴,忽然说:「蔡鸡,我是不是个好鸟?」
蔡鸡坚定地回答,「不是。」
曲鸣扔下剃鬚刀,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也觉得不是。要说狼心狗肺还差不
多。」
「老大,」蔡鸡佩服地说:「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玩玩,各取所需,愿打愿挨的事,凭什么我就该负
责?」
「老大,我发现你总能把歪理说得理直气壮。」
「废话。我是男的,她们是女的。就好比狼和羊,吃了也就吃了。谁让她们
生下来是女人?挨肏天经地义。被谁上还不都一样?」
蔡鸡抓了抓脑袋,「我听着你怎么好像在给自己打气呢?老大,难道准备把
大嫂办了?靠,你终于想通了。」
曲鸣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拎起球,「我去体育馆,晚上不用等我了。」
「老大,」蔡鸡在后面喊,「我就一句:吃相别太难看了。那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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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鸣在空荡荡的球场中练习投篮。他的手很稳,篮球几乎是沿着相同轨迹射
入篮框,没有一丝偏差。他摒弃所有思虑,整个彷彿变成一台投篮机器,冷漠、
高效而且准确。
二十分钟后,曲鸣停下手,望向门口。
陆婷提着一只大大的纸袋进来,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一熘烟跑进更衣室,抛
下一句,「不许偷看!」然后「呯」的合上门。
曲鸣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丫头今晚是怎么了。他没有心情再作投篮练习,
于是扔下球,用毛巾擦着汗。
「好了没有?」他靠在墙上问。
「再等一下!」
曲鸣只好耐心地在外面等着。他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心里平静地让自己
都觉得意外。
这天晚上对他很重要。因为今天是第十天,陆婷把「爱情」给他的最后一天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半个小时,这一切就结束了。而他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曲鸣从来都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后果是什么,
他从来都不在乎。
十分钟后,更衣室的门打开,眼前是一个眩目的身影。
陆婷换了条华丽的公主裙,露肩式的上衣点缀着漂亮的蕾丝花边,宝蓝色的
丝绸包裹着凸凹有致的胴体,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轻纱制成的长裙雪白而又
轻盈,上面镶着精緻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陆婷拉着裙摆转了个身,纱裙飘扬而起,露出脚上一双透明的高跟鞋,宛如
水晶。她喜孜孜说:「漂亮吗?」
「漂亮。」曲鸣实心实意地说。但他不明白,陆婷为什么会突然换上这样一
身盛装。
「明天是我的生日。妈妈说外面太乱,要在家给我庆祝,所以我就偷偷把衣
服穿出来了。」
「你的生日?」
「我十八岁了。」陆婷高兴地说:「明天起,我就是成年人了!」
「太好了。原来你真的比我小。」
陆婷凶巴巴说:「比你小也不许欺负我!呀,我差点儿忘了。」
陆婷跑进去,拿了一只小小的蛋糕出来。那只蛋糕只有苹果那么大,上面有
两个奶油制成的小人,头挨着头,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
「这个是我。这个是你。」陆婷指点着说,然后眼珠一转,「我要先把你吃
掉。」
「别急,先点蜡烛吧。」曲鸣拿过蜡烛,毫不客气地插在那个男奶油小人腿
间,「这才是男生。」
陆婷啐了他一口,「坏蛋!」
「别出声,先许个愿吧。」曲鸣点上蜡烛,然后起身关掉灯光。整个篮球馆
顿时被黑暗浸没,只剩下蜡烛一点孤零零的微光。
陆婷双手合在一起,闭上眼,很认真地许着愿,然后吹灭蜡烛。
曲鸣在黑暗中摸住她纤软的手指,「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
「告诉我。」
「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不是和我有关?」
「想的美!」
他坏笑说:「你说不说?」
曲鸣呵了口气,接着黑暗中响起陆婷「咯咯」的娇笑声,她求饶说:「不要
挠了,好痒……好了……我告诉你……」
曲鸣松开手,陆婷喘息着坐直身体,「讨厌。」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的愿望是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分开。一生都和你
在一起,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黑暗中一片沈默。曲鸣并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诺言。景俪就曾经撅着屁股说
过,愿意被他肏一辈子。但他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然而陆婷说的,一字一句他都记在心底。过了会儿,曲鸣低声说:「再给我
五分钟就好。」
蜡烛重新点亮,烛光下,陆婷的面庞彷彿在夜晚开放的郁金香,熠熠生辉,
娇艷无比。
她捧起蛋糕,曲鸣已经恢復正常,他移开蜡烛,坏笑说:「先舔这里。」
陆婷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伸出舌尖,舔在小人儿腿间,香舌柔情似水。陆
婷看着他,然后吃吃笑了起来,甜蜜地说了声,「坏蛋。」
白色的奶油沾在少女鲜红的唇瓣上,香艷而又迷人。她肌肤中有着少女的轻
香,连唿吸也甜甜的,一颦一笑都分外动人。
曲鸣伸出手,霸道地把她搂在怀中。
「小心。」陆婷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把蛋糕挪开。
曲鸣不由分说吻住她柔软的红唇,把她香甜的舌尖含在口中。陆婷柔顺地吐
出舌尖,让他在自己温润而甜美的口腔中肆意掠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悄无声息滑过那个宿命的终点。
怀中那具柔软的身体忽然一僵,时间彷彿停滞。
曲鸣舌底泛起一丝苦涩。这些天,他完全有时间操纵南月来进行补救。但他
没有这样做。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样快。
曲鸣松开她的舌尖,黑色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玉人,像是要把她的面孔牢牢
记住。
终于,曲鸣放开手,勉强对她一笑,「生日快乐。」
陆婷彷彿从睡梦中醒来,茫然睁大眼睛,神情不住变化。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曲鸣心里有一个地方变得空洞,彷彿有个东西永远失去
了,空空得难受。
「靠!」曲鸣心里狠狠骂了声,然后推开陆婷,声音僵硬地说:「你该回去
了。」
陆婷零乱的目光渐渐凝聚,一点一点变得清亮。这一记得,被强行灌输的意
志失去效力,她重新感受到真实的自己。
很奇怪,这个对他来说非比寻常的时刻,曲鸣并没有感到忐忑。他心里只是
凉凉的,一片木然。这样的结果早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双手慢慢伸到他腰间。
「你不高兴的样子好吓人……」
曲鸣�起头,只见陆婷满脸绯红,并膝跪在他身边,笨拙地解开他的皮带,
羞赧地小声说:「这样子……你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第一次接触男人的物体,陆婷羞不可支。她含了口奶油,然后俯下身,含住
他充满阳刚气息的阳具,生涩而细緻地舔吮起来。
眼前的一切像梦幻一样不真实。穿着公主裙的女生伏在他腿间,柔顺亮泽的
髮丝轻垂下来,宛如纤细的花蕊。她的唇软软的,温暖而柔润。烛光下,那张美
丽的脸庞犹如天使,而这个天使,却在用唇舌为他口交。
良久,陆婷松开口,用指尖抹去唇上湿黏的液体,不好意思地小声问:「你
好点没有?」
曲鸣忽然张开手臂,紧紧把陆婷搂在怀中,用力吻住她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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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喜欢我?」曲鸣认真地问。
陆婷狡黠地说:「不告诉你!」她点了点曲鸣鼻尖,「免得你太得意了。」
「你不觉得……」曲鸣有些难以措辞地说:「……我是个坏人吗?」
「咦?你觉得自己是坏人吗?」
曲鸣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不是吗?」
「瞎说。」陆婷白了他一眼,「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自己是坏人。再坏的人,
也会给自己找种种理由开脱,在心里认定自己是好人。」
陆婷有些奇怪地说:「你觉得自己是坏人?」
曲鸣揉了揉头髮,然后说:「我作弊。」
「哇!你居然作弊!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陆婷凶巴巴拧了他一把,「包
括它。」
曲鸣笑了起来,「再亲它一下。」
陆婷急忙拒绝,「要死了!这里不行!」
「怕什么?来,乖。」曲鸣又哄又劝地拉住陆婷,非让她再亲一下。
「坏死了……」陆婷被逼无奈,只好趴下来勉为其难地舔吮几下。
等陆婷�起脸,看到他得意的样子,不由娇羞起来,「不许笑!」
曲鸣咧着嘴说:「我开心还不行?」
陆婷捶着他胸口说:「不许你高兴!就知道佔人家便宜……」
「小姐。」两人在街口卿卿我我不愿分手,保镖等不及过来敲车窗。
陆婷连忙拂好头髮,矜持地打开车门。走出几步,她忽然想起什么,又跑了
回来。
曲鸣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高兴了。」
陆婷跺下脚,小声警告曲鸣,「只许你心里偷偷高兴。不许你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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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喝酒了?」蔡鸡纳闷地说。
「没有啊。」
蔡鸡挠了挠头,「我怎么看着你像是喝了不少呢?」
曲鸣坐下来,想了一会儿说:「因为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说着蔡鸡恍然大悟,「老大!你——」曲鸣按住他的嘴,「
别瞎想,没有。」
蔡鸡悻悻说:「没有你乐个什么劲儿呢。哎——」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
最后一天啊!」
「没错。」
「你又餵她喝药了!?」
曲鸣把那只金属药盒扔给他,「看清了。还剩两片,一片都没少。」
「那你……」
曲鸣打断他,「别废话了。打电话,叫南月过来。」
「老大,你不戒色了?」
「我都戒十天了,这会儿正上火呢。叫那贱货光着屁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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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真是光着身子进来的。她在门外脱光衣服,然后爬进宿舍。
曲鸣正在打电话,他抓住南月的头髮,把她的脸按在腹下,一边说:「我知
道了。明天我就去看老爸。妈,你放心,老爸干了一辈子,你让他回家歇着,还
不要了他的老命?有事做他还高兴点。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
曲鸣挂了电话,然后两手放在脑后,享受着她的口交。这贱货差点儿就成功
了。只差一点点。
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清醒后的陆婷并没有像他想像中一样甩门而去,
从此不再看他一眼。曲鸣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真像做梦一样。他想起
景俪,这药物所起的效果,似乎并不是那样简单。
南月趴在他腿间,细緻地舔舐着他的阳具。与曲鸣的开心不同,她无论是心
里还是肉体,都一片冰冷。
那天她揭穿曲鸣,完全是出于对陆婷的关心,怕自己的好朋友再上了曲鸣的
当。然而陆婷回报她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阿黄把她唤到酒吧,他们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扒光她的
衣服,把她塞到铁笼子里。
南月几乎记不清那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整整三天时间,他们没有让她用过
一次安琪儿。南月彷彿坠入地狱。从第二天起,她就崩溃了。皮肤像纸一样脆,
每一丝肌肉都在抽搐,骨骼像灌满了醋,酸痛无比,身上忽冷忽热。
当阿黄终于出现时,南月所有的自尊和信心都被摧残殆尽,她哭叫着,拼命
去亲吻那个小混混的脚趾,只求他侧给自己打上一针。
她像一个最烂的粉妹一样,在酒吧的角落里接受了注射。恍惚中,她看到了
陆婷。
自己最好的朋友穿着精緻的白色短裙,拥着曲鸣的手臂,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容,整个人幸福得像要融化一样。
而她却趴在酒吧阴暗的角落里,正撅着屁股,被一个骯脏的小混混姦淫自己
的肛门。
南月吐出曲鸣的阳具,从他的大腿一直舔到脚趾。然后曲鸣把她按在地上,
粗暴地进入她体内。
「真贱啊。」曲鸣轻蔑地说。
24
短短几个月时间,曲令铎老态毕露。就在刚才,方德才悄悄告诉他,又有一
位董事私下与庄碧雯达成协议,将在下次董事会上支持她扩股的提案。
曲令铎靠在椅背上,感觉着自己的精力正在一点一滴的离他而去。他不知道
自己是否还有力气支撑到庄碧雯下一次逼宫。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他了。
茶杯碰到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曲令铎睁开眼睛,不由一阵意外。
曲鸣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老爸。」
曲令铎拿起茶,想到这还是儿子第一次主动给他倒水。
曲令铎慢慢喝了一口,然后说:「坐吧。」
「不了。我还要去打球。」
如果是往常,曲令铎立刻一阵光火。打球!整天只知道打球!这个滨大难道
还不如一只篮球重要!
但这次他只是沈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校际杯吧?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行。」
两句话说完,父子俩又陷入沈默。
「唔,你那份分析写得不错。」曲令铎口气有些欣慰。他原本没指望刚入校
不到一年的儿子能把整份资产表全看懂。但曲鸣带来的分析出乎他的意料。他不
仅看懂了,还提出了一些很认真的问题。
曲鸣却没有兴趣谈论滨大的资产问题。
「老爸,我找了个女朋友。」
「哦?哪里人?」
「本地的。」
曲鸣本来想说这个女孩老爸也认识。曲令铎却说:「交了女朋友也好。早些
成家立业。这滨大终究是要留给你的。别人想拿,也拿不走。」
曲鸣心里一凛,想起以前隐约听说过,庄董事似乎在跟老爸争夺滨大的领导
权。这会儿告诉老爸,自己正在跟她女儿交往,不是给老爸添堵吗?
曲令铎没有注意儿子的心思,「什么时候让你妈见见。早些定下来,她也省
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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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表情怎么怪怪的?」
曲鸣刚从方德才那里打听到,果然是庄碧雯一直想逼老爸退休。如果她知道
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曲令铎的儿子弄到手,陆家的股份最后还是要落到曲家手里,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热心。
「再不说话就不理你了啊!」
曲鸣笑了下,「我在想昨天晚上……嗯,很舒服啊。」
「你还说!」陆婷捧起书本打在曲鸣头上。
「还敢跟我过招!」曲鸣一把将陆婷拽到自己膝上,按住她圆翘的屁股,打
了一掌。
「哎呀!」陆婷吃痛的皱起眉,「淑女是不能让人打屁股的。」
「那要怎么样?摸吗?」
陆婷的臀部又圆又翘,弹性十足,曲鸣忍不住搂住她的身子,把手伸到她臀
缝里。
陆婷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曲鸣看着她,慢慢翻开她的短裙。陆婷并没有阻止
他的举动,她乖乖趴在曲鸣腿上,满脸红晕,眼睛水汪汪的,诱人之极。
裙内是一条洁白的小内裤,中间微微凹陷,显示出柔润的臀沟。
「呀!」陆婷发出一声惊叫。那条内裤已经被曲鸣扒到臀下。
她趴在曲鸣膝上,裸露的臀部白嫩而又圆润,臀沟柔美的合在一起,散发出
百合般迷人的气息。
曲鸣唿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玩过的女生不下一百,但这会儿却像初哥一样,
心里怦怦直跳。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脑际,如果陆婷不是处女……
曲鸣对女生的贞洁根本不在乎,南月也是处女,还不是被他用脚趾干了。但
陆婷在他心里的地位完全不同。他认定这个女生是自己独佔的,谁也不能把她从
自己身边夺走。但假如陆婷不是处女……
曲鸣屏住唿吸,慢慢剥开少女柔软的臀肉。陆婷面红过耳,细如蚊蚋地说:
「不要……」
下体微微一凉,细嫩的蜜肉已经被这个坏傢伙剥开。陆婷只觉全身发烫,羞
涩得几乎�不起头。
曲鸣指间的性器柔嫩之极,就像一朵初绽的玫瑰,娇红夺目。他小心翼翼,
无比轻柔地剥开那只嫩穴,浅浅看了一眼。
曲鸣松了口气,一缕笑意从唇角扩散开来。
如他所愿,眼前这个女生,值得用一生来珍惜。
陆婷垂着头,像只害羞的小绵羊一样坐在曲鸣身边。这个男生已经不是第一
碰触她的下体。但那次他还闭着眼,也没有直接碰触她的身体。而这一次,他却
明目伥胆地剥开她最隐秘的羞处,仔细看了个够。
「坏蛋。」陆婷小声说。
曲鸣偏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娇羞的表情,忽然搂住她的腰,把她一把抱
了起来。
「你做什么!」
曲鸣说:「你不是说我坏蛋吗?我坏个让你看看!」
「不要……放开我……」陆婷在他身上捶打着,但相对于曲鸣强壮的体魄,
她的挣扎毫无效果。
曲鸣抱着她走进更衣室,然后一脚踢上门。他把自己的浴巾铺在墙角的皮垫
上,然后把陆婷放在上面。
陆婷咬住唇瓣,脸红红的看着他,害羞地说:「这里怎么行,人家还是第一
次……」
曲鸣笑而不答,他随手脱去衣服,露出精壮的躯体。陆婷羞怯地看着他嚣张
的阳具,当曲鸣托起她的下巴,少女还是乖乖张开嘴巴,含住他粗大的肉棒。
衬衣和短裙一件一件落在地上,最后是她洁白的内裤。
陆婷翘起白嫩的双腿,让曲鸣把内裤从她脚踝脱下,然后用手掩住面孔,羞
涩地侧身躺下。
少女赤裸的身体像一具完美的玉雕,躺在白色的浴巾上。曲鸣分开她白滑的
双腿,然后俯下身,把嘴唇放在陆婷腹下。陆婷身体一颤,立刻变得火热。
少女鲜嫩的下体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随着他舌尖的移动,柔腻的蜜肉战慄着
吐出蜜汁。曲鸣还是第一次给女人口交,也只有陆婷这样晶莹如玉的处女,才值
得他品尝。他毫不客气地吸吮着少女的阴唇,用舌尖挑逗她细小的花蒂,直到陆
婷满脸绯飞,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曲鸣挺起身,火热的阳具顶住少女穴口,缓缓进入。曲鸣动作很慢,像是怕
弄痛了身下的少女。但该来的总是要来,随着龟头的进入,陆婷脸上渐渐露出痛
楚的表情。
「痛吗?」
陆婷点了点头,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曲鸣坏笑说:「要我拔出来吗?」
陆婷看着他的眼睛,慢慢摇了摇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
陆婷张开手臂,搂住曲鸣的腰背,然后用力搂紧。
「呀……」陆婷痛得低叫一声,拧住眉头,手却紧紧搂住曲鸣的身体,不愿
松开。
曲鸣深深看了陆婷一眼,然后身体一退,那根不知道破过多少处女的阳具从
陆婷体内滑出。
少女的肉体迷人之极,而更令曲鸣心动的是她的神情。羞涩中,带着甜蜜的
痛楚。
曲鸣第一次生出这样的念头,这个女人是完全属于他的。除了他,无论谁都
不能染指。因为她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与他血肉相连。
「为什么?」陆婷像一只小猫伏在曲鸣胸口,小声问。
曲鸣拥住她花瓣般香滑的身体,然后说:「我们结婚吧。」
「好啊。」
「给我生个孩子。」
「才不要。」陆婷用指尖描着他的唇线说:「我要和你过两个人的生活。」
「好啊。」
「为什么?」
「我要等到你披上婚纱那一天。」曲鸣说:「我是认真的。」
这是曲鸣后悔终生的决定。但那一刻,陆婷被他感动了。烛火熄灭,两人在
黑暗中相依相拥,分毫着属于彼此的宁静。
良久曲鸣翻身把陆婷压在身下,然后深深吻住她的红唇。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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